第二十二章 你知我知

两千班直在两内直接又回黄河北岸，怕是河北岸的金军能直接在聊城将李成给了断了也说不定！

然而，李成闻得此言，也严肃起来，却又不着急回复，反而是朝身前几名长刀骑士微微一努嘴……后者会意，其中一位置最好，角度最正，却是朝着马下之的脖颈一刀劈下，就在李成洪涯二身前将这密州军的二号物吴顺直接了断，五阳之首当场落地！

且说，吴顺一直趴在地上听两位大物谈，还以为自己早就得生路了呢，甚至刚刚说到密州兵看住御前班直一事时，他还想主动请缨……唯独李成即刻反对，所以才一直伏地不动。

结果呢？忽然便丧了命！

说到底，此却是忘了，这李成治军严肃，之前败绩不说，只是主将身死后他吴顺没收拢住部队，便是十死无生了。

回到眼前，在李、洪二马前滚落，躯体也出温热血，将战马前蹄处的泥泞洒成血红一片，几名长刀骑士却看都不看，便各自转身归队。

倒是李成，全程盯着洪涯不放，但眼见着对方依然不惧，却又下定了决心，终于坦诚相对：“洪相公，我与你说实话吧……你只知道赵宋官家，却不知道另外一，而我之前只知道另外一，却不知道赵宋官家，所以咱们才各自带着一丝侥幸至于此处。而今既然至此，又逢此时，却该相互心，让各自明白前途。”

洪涯只是捻须不语。

而李成也没卖关子：“这一战，我一开始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别都以为岳鹏举此年轻，将东京留守司十万之众整合成五六万，必然要出子，便是不出子，内部也会艰难，然后难以开拔作战，但我却知他能耐……所以之前才会在聊城久久不动，直到天色沉，觉得可以速战速决，方才下定决心渡河而来！但谁能想遇到此事？”

洪涯微微心动，继而对道：“这岳鹏举当在长社虽与在下有所手，却只是诸将之一，并不突出，却不知所谓能耐比之韩世忠如何？”

“我未见韩世忠，故对韩世忠不能心服。”李成坦诚以对。“但我见过岳鹏举，却在武艺与气度上被他压了一分！不敢说心服，却足可信他本事，知道他是个不可小觑的物！”

洪涯犹豫片刻，眼见周围无，倒也脆：“大都督意欲何为？莫不是以为赵宋天子与当面帅臣都是物，咱们此战必败，然后不如就在此处消磨，坐观成败？”

“是也不是！”李成凛然相对。“此处受阻，若今午前不能拔除或者退前方这御前班直，则东平之战，大局便当彻底败坏。但为将之，焉能临战退缩？我若想退缩，一开始便不会去聊城待命……”

“大都督到底意欲何为？还请明言！”洪涯听得不耐，直接催促。

“我欲亲率身侧锐猛攻前方之敌，若午前能胜之、退之，咱们便从此处或下游继续去围平。”李成也脆做答。“而若不能如此，那恕在下直言，咱们二便不如在此处消磨一二，静观其变……反正大金国几万兵就在身后大名府，总是不能让济南府丢了的吧？”

洪涯终于勒马再笑：“若如此，在下且观大都督本事！”

李成得到监军许诺，没了政治上的后顾之忧，便一言不发，直接赤手空拳催动胯下战马，越过马前残躯向前而去，而周围数百长刀骑兵，却是随着军官有序号令，纷纷打马随从。

一时间，李成两侧，虽只数百骑，却进退井然，长刀如林，缓下来的雨势之中，自成一片气势。

至于大齐宰相洪涯，在此身后稍驻，先瞥了眼那颗就在自己马蹄前的那颗，又盯着对方背影冷冷一瞥，勉力藏住了一个文对这种世武的本能厌恶，方才打马向前，往观成败。

ps：感觉需要时间找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