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怕的发现

虞芷芃没有看莫知惶，反倒看向了卢静芙，推开了莫知惶的手后，她拉起了卢静芙的手，轻轻道：“我帮你，找警察，把小梨拉出来，把那些混账都送进地狱去。”说起来很简单，事实上谁都知道这套动作背后的危险。

话落，室内所有都惊讶地看向虞芷芃，当然，卢静芙的眼中还多了一些喜悦：“真，真的吗？虞导……”她话有些哽咽，刚刚擦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小梨她……”

虞芷芃坚定地点：“对，相信我。”

卢静芙终于发现了自己心底的期盼，正是这样的承诺。她不禁扑到了虞芷芃的怀中，再次嚎啕痛哭了起来。

虞芷芃抱着小姑娘劝慰了一番，待她平静了些许后，便叫她先回去休息，等有了需要或者消息，再通知。卢静芙自然无有不应，乖乖地离开了办公室，应该是先去打理仪容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叶玲珑和孙智一都还沉默不语。叶玲珑虽然常咋咋呼呼，但身为业内顶级制片，其实最清楚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莫知惶反倒有些沉不住气，凝目看向虞芷芃：“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小小摄影师，去碰那一堆搞毒的？”喜欢了虞芷芃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如何分辨虞芷芃的话是场面话还是真心实意的许诺。

虞芷芃抬眼回望：“第一，那是一个青春年华的姑娘，是一个，不是什么‘小小’的物件！第二，以我如今的地位，难道还怕料理几个沟里的老鼠？”

莫知惶难得有些失态地抓住虞芷芃的肩膀：“就是因为他们是老鼠，所以才无所顾忌，不会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惹上了，天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报复？是，你家世不凡，可只有千做贼，没有千防贼，万一出现一点点的纰漏，你会遭遇什么，谁都说不好。而且，他们也不止这点下九流的马，背后肯定有大靠山，千丝万缕，如果也都扑上来……你的家世也未必金刚不坏啊！”

虞芷芃摇摇，慢慢道：“正因为我家世不凡，才更加要出，难道要推卢静芙这样的普通生出去吗？那才是让送死。而且我也不是自己一个来，我说了，是打算找警察，堂堂正正的弄他们，如果真有厉害的冒硬顶，正好一起送进去。咱们华国可不是欧美，近代就已经受毒害，全民的共识就是反毒，这样的事做起来完全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只要小心一些，好处比坏处多。”

莫知惶有些疼地吸一气，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不想对付那些脏东西，但你就这么随意挑，估计暂时也就是打死几个小杂鱼，更多黑手看到危险，也许会潜伏更。我们先继续发展好逦君，强大自身的实力，一步步拓展健康的环境，让那些毒物的生存空间变小，不是更加治本吗？”

虞芷芃沉默了。

莫知惶没等到回应，有些焦急，斟酌了一下，还要再劝。虞芷芃突然开道：“我们分手吧。”

“……你不……”莫知惶刚刚吐出两个字，就被虞芷芃的话给惊到了：“什么？”

虞芷芃抬眼认真地看向莫知惶俊美的脸庞，他眼底都是和担忧，自两确定恋关系以来，除了剧组工作之外，莫知惶都尽量黏在她的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以想象，他们如果将来走婚姻，他也还是会这样温柔体贴，她以为这样就足够。可是，遇到了重大的抉择时，她才发觉，两个的内心诉求是不同的。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明白。”虞芷芃按住了莫知惶的手：“我们相遇的时候，你不愿意对娱乐圈的规则妥协，愿待在戏剧舞台上，用保持距离来维护自己而不是努力改变环境。你喜欢上我的时候，我的已婚身份不是秘密，我和杨酉麒完全没有感基础，同样是有眼睛就能看到的事。可是你因为崇高的道德感，始终压抑自己的感，一直到我离婚才敢说出来。我记得有个说过：‘我生怕自己并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辛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美玉，不敢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于是，我渐渐脱离凡尘，疏远世，结果便是任愤懑与羞恨，益助长内心那怯懦的自尊心。’有道德感和羞耻心是好事，那代表了正直和善良。但是不能只有清高的道德，还要有为了某些事去努力拼搏的勇气。你此刻的选择，就好像‘金光瑶’，始终在妥协，等待，碰到危险了，便让他做完了那些最可怕的部分，你再顺势推手，纵然偶尔有强力的举动，那也要站在绝对优势地位，兼具道德制高点，清清白白……或许，你从来就没有懂过‘梅长苏’。”

说完，她推开了莫知惶的手，转看到两个狐狸般制片已经不在这间办公室，便抬脚准备出去找他们。还没走两步呢，有些呆滞的莫知惶已经错身过来揽住了她：“什么分手？我不分手，我从到尾都没有怕过那些东西，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啊！”

虞芷芃闭了一下眼睛，初见的惊鸿一眼，六年的相处，还有一年的恋……她同样很喜欢莫知惶，喜欢得说分手的时候，心里都有些疼。如果不是眼下要做的事，她其实也愿意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