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仇要放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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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想着，不时还有白鸟飞来圆窗停留片刻，拍着翅膀滑过海面，抓起一条小鱼，欢快啼鸣飞去远方。

不多时，舱门打开，一个面熟的船员端了餐盘进来，一言不发的放在王如虎身旁，然后出去关上舱门。

餐盘盖着一张红布，斑斑点点的湿痕渗在上面，不用揭开，王如虎能闻到一血腥味，旁边还有小孩，正好奇望来，他只悄悄揭开一角。

果然，里面一个刀柄，还有三根手指，以及一张用摩洛西亚文写的纸条。

大概是那位船长写的，上面内容简短，大抵意思是‘尊敬的怒加，我为我不礼貌的手下，感到万分抱歉，做为赔罪，我已经惩罚他了，希望这几天的航行，我们能愉快的渡过。’

“看来对方也担心我凶起来，呵呵......”

王如虎折起那张纸条撕碎，塞回白布下，端起餐盘走去舱门敲了两下，递回给等候外面的船员。

“告诉你的船长，航行一切顺利。”

船就这么大，就算有几把枪，也没多大胜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大概就是全船上下的想法。

之后四天，航行至米国东海岸不足二十海里，途中再没发生过任何事。

当然，除了偶尔有下来找乐子的船员，用面包和水换来陪睡外，就只剩下被抢夺食物的摇尾乞怜的看着好吃好喝的王如虎，甚至当着舱里所有的面爬下来，露出部，令得那边抱着小孩的拿手打她们，最后还是几块带的骨丢给这几个脸上有淤青的才作罢。

不久，有船员下来通知，快到目的地了，让他们趁着夜色都出来。一听到能去外面，马上就可以下船，里面的哪里还愿意待下去，一窝蜂推推搡搡的走出舱室，上了甲板一个个大大的呼吸新鲜的空气，有的抱着亲蹲在甲板上哭了出来。

偷渡途中死亡的事，比比皆是，死后，大多数都被蛇丢去大海喂鱼，能挨到现在属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还有多久到达朗布兰奇？”王如虎还记得之前打听的地名。

他对面的大胡子举着夜视望远镜看了看前方海域，回过：“不远了，大概还有十海里，不过，剩下的旅程，需要你们自己游过去，我们不能靠近，否则会被海上巡逻队发现。”

王如虎皱起眉，正要说话，外面甲板上，陡然掀起尖叫，连忙出来驾驶舱，几个男被蛇手下用枪指着推去海里，嘻嘻哈哈大笑着随手丢几个救生圈，拉过堆一对母，对方挣扎喊叫里，小孩脚下踩空落下了船舷。

远远传来一声噗通的落水声响。

王如虎愣了一下，脚步加快过来，一把抓住还想将推下去的船员肩膀，指尖用力一错，响起‘啪咔’的骨骼错位声，疼的那撕心裂肺喊叫。

“最后一程，就不能当个？”

看着痛哭俯身朝船下勾手哭喊的，王如虎衣服也不脱，走去船边，脚下一蹬，朝着水里一扎了下去。

水高高溅起的同时，大胡子走出驾驶舱，以为主动跳去海里的东方男，明白过程，送了一气，偏朝旁边示了一个眼色。

“都过去！”“不许懒着不走！”

“否则开枪了！”

船员纷纷驱赶着剩下的偷渡客，断了三根手指的蛇从舱里出来，另只完好的手里提着一桶殷红的血，来到船边，看着他们笑容愈发狰狞。

“这片海域有鲨鱼的喔......这些小可，会督促你们尽快游到对岸的。”说着，蛇将那桶鲜血抽起，‘哗’的倒去船下，片刻，隐隐听到漆黑的海面上，传来水哗啦啦的拍打。

大胡子举起夜视望远镜看了一眼海面，绿莹莹的视野里，几道长长的鱼鳍露在水面朝这边飞速游来。

颇有绅士的朝剩下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了......感谢你们的船票，现在到站了。”

下一秒，身侧的栏杆外，‘哗’的一声水开的巨响，驱赶的船员，说话的船长还有蛇急忙偏过视线，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唰的冲上半空，重重落在甲板上，臂弯下，还夹着一个小孩。

王如虎摸去脸上水渍，单手指了一下原地懵的大胡子，放下小姑娘送去怀里，转身又跳下海里，接连几道水声，之前被丢下去的几个男也被一一甩了上来，乒乒乓乓甩在甲板上呻吟。

“我这是规矩......这是规矩......怒加！！”那大胡子急的摸出腰间一把手枪朝黑漆漆的海面大吼。

轰啪！

水翻卷，像是有在下面搏斗，就在船长吼出一句，忽然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向后一退，一条硕大的鱼影冲上夜空，轰的落去甲板，粗大的鱼尾胡的拍打，张着满嘴利齿想要去咬周围惊慌躲开的群。

“鲨......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