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臂弓（2）

递给张孝武第二支箭，道：“再，让犬夷们看看咱汉的神。”将军亲自奉箭，周遭将领不由得羡慕起来，连张孝武也颇感意外地看着石敬，石敬笑道：“怎么？没力气了？”

“他没事。”丁毅在一旁说。

张孝武猛点，只觉得全身力气用不完似的，接过箭矢便继续张弓箭，瞄着混的乌桓将士，说不准这一箭又能中哪个。不过乌桓倒也毫不犹豫，立即向后飞速退去，唯恐自己成了箭下亡灵。

“嗖——”

张孝武第二箭出，箭矢再次如流星一般飞过，然而这一箭却没有中任何犬夷，反倒中了一个苦苦求死的汉军夜不收。

众军士顿时笑容滞住了，丁毅心中一沉，心里忙着准备一些替张孝武说好话的说辞来。张孝武内心腾一下升起内疚，恨不得拔刀自尽，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箭中的居然是袍泽，他放下弓箭看着石敬，石敬也正巧看过来，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岂料到那被中的汉军夜不收却哈哈大笑，他被绑在木桩之上，跪在地上肠子流了一地，却疼而不死，被箭矢中之后，他用尽力气高喊道：“谢兄弟成全！谢了！给我报仇，灭犬夷，圣汉——”

“万年！”其余汉军夜不收高呼起来：“谢兄弟成全，杀了我们！别让我们再受折磨！多谢兄弟成全！”

一刹那，眼泪模糊了张孝武的视线。

一双大手按在张孝武肩膀上，石敬低声道：“勿要自责，你尽管吧，若是中犬夷，自是大功一件，若是中他们，也是替他们结束痛苦。”

“将军大，我……”张孝武自责不已，踉跄道：“我不是神，我只力大而已。”

石敬道：“你就是神，你便是咱二十七团的神，勿要自谦。”言罢，他又给张孝武递来箭矢，道：“！管他娘的！”

“喏。”

张孝武长嘘一气，第三次接过箭矢张弓搭箭，众只听见黑夜之中一声空，便再次看到远处乌桓大营再次混起来。有眼尖的弓手喊道：“将军大，咱们中了他们的火把，那火把将乌桓小王的牛皮坐辇给点着了！”

“乌桓退了！”

“犬夷退了！”

“犬夷退军了！”

众将士轰然大叫起来。

“好一个三箭退百万犬夷！”石敬心思百转，觉得可以利用这件事鼓舞士气，他立即大喊道。

其他将士也齐齐喊道：“三箭退百万犬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