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喝牛血

比起北夷上将军朴贤烈这种老狐狸，靺鞨阿耶谷朗泰就简单直接了许多，他觉得对方作为一个城主说出的话就要像钢铁一样坚硬且诚实，更没想过对方是否有挑拨离间之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然，张孝武并不需要挑拨，一旦靺鞨撤军，北夷必然会撤军全力以赴地对付他们，而届时靺鞨与北夷的战争，又会将他们的全部力放在关东地区。张孝武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和谈……这就谈成了？他看着阿耶谷朗泰，问道：“你还不准备和我继续谈具体细节吗？”

阿耶谷朗泰好奇反问：“还要谈什么？”

张孝武道：“谈……细节，撤退的时间，撤退的步骤，我们如何响应你们支援你们，我们该如何配合，不需要详细谈吗？还有签订协约之类的。”

阿耶谷朗泰说：“不需要，我相信朋友，也需要朋友相信我们。”

张孝武哭笑不得，靺鞨也太直肠子，脑筋也太粗了吧，具体细节一概不谈，然后也不签订什么协议，也不需要什么保证，答应了就算是谈成了？如实在中原，这么做简直太过儿戏了，可对于一个靺鞨来说，一句承诺就代表着永远有效。

一瞬间，他甚至有点觉得对不起眼前这群铁憨憨，他们野蛮，简单，残，但也可。

不一会儿几个靺鞨抬着一刚杀好的牛走了进来，而后又抬了不少炭火放在牛身下。

“烤全牛吗？”张孝武心道，却见靺鞨又端来一盆的鲜血走进来，阿耶谷郎泰用葫芦瓢盛了一瓢，举着葫芦瓢大喊道：“敬我们伟大的山神！”随后一饮而下。张孝武看得目瞪呆，这群野蛮真是茹毛饮血，居然直接喝牛血。

那端血盆的依次走到每一个靺鞨面前，每一个都用葫芦瓢喝血，甚至连九儿都喝了。

“这不卫生吧，喝生血，还共用一个瓢。”张孝武心想着的时候，那端着血盆的来到他的面前，又将葫芦瓢递给他。张孝武看着那血糊糊的盆和奇腥无比的鲜血，心中欲哭无泪，可所有靺鞨包括九儿都在看着他，他不能不喝，毕竟他丢不起这个。

阿耶谷郎泰说：“这牛是刚刚杀死的，它的血非常鲜美，你可以用它开开胃。”

“这是靺鞨的礼节吗？”张孝武问。

阿耶谷郎泰道：“这是靺鞨欢迎礼中，最隆重的礼节。”

张孝武抬起看了看九儿，却发现九儿正在用一种怀疑且鄙夷的目光看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被一群男鄙视也就罢了，怎么你这小子也鄙视我？张孝武想到这里，端起了一满瓢牛血，再次被血腥味冲的鼻子疼，自言自语道：“这牛血欢迎仪式，还真特别。”

“客不要怕，牛血比血好喝多了。”通译嘲笑道，其他靺鞨看笑话一般地看着这个圣汉，阿耶谷朗泰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捉弄别成功一样。

白皓在一旁说：“如果你不喝主敬来的牛血，这是对主最大的不尊重。”

张孝武一咬牙一狠心，闭着眼睛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只觉得从脑门到尾椎骨，整个感觉非常不好。随后有端来一个杯子，张孝武想也不想一饮而尽，随后大声地咳了起来，原来他们端来的是酒。

白皓在一旁惊讶道：“你这么喜欢喝牛血吗？”

张孝武道：“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我没让你喝这么多……”

阿耶谷朗泰拍着桌子大笑道：“我很佩服你，远方来，我们只是喝了一点点牛血，你居然喝了一瓢。”其他也大笑起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纷纷点表示他们虽然盛起一瓢，但只喝一。

张孝武目瞪呆道：“你们只喝一点点？”

阿耶谷朗泰笑道：“是啊，我们虽然盛一瓢，可只是喝一。”

张孝武叫道：“你们没有全喝？”

阿耶谷郎泰道：“是的，我们不需要全喝。”

白皓拍拍脑袋，说：“是我阻止慢了。”

“白皓你娘个腚！”张孝武哭笑不得。

随后，靺鞨厨师又端来一大锅坐在木炭之上，然后开始割牛。厨师割的速度很快，因为他们割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就是割成拳大小的牛块，放了整整一锅。厨师切下来的分为两种，一种是前腿，被放在盘子里直接端到众桌前，其他全都放了锅中，但他们却并没有吃牛的内脏，厨师的助手将牛骨架子抬了出去。

张孝武看到阿耶谷朗泰从怀中掏出匕首，开始切割生，切割成一条一条的条放在盘中。张孝武有样学样，也切成条，然后吃了一块生，虽然味道难吃，可这应该就是他们的习惯吧。他抬起，见到所有惊讶地看着他，阿耶谷朗泰说：“远方来，你喜欢吃生吗？”

“难道你们不吃生吗？为什么要切成这样？”张孝武反问。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