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紫玫 08

(　　慕容紫玫在纪府住了一夜，第二天与纪眉妩并骑南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两一路昼行夜伏，风餐露宿，受尽奔波之苦。乍然从将军府的 锦衣玉食落到荒效野外，娇怯怯的纪眉妩固然没有一句怨言，慕容紫玫也未说过谢字，两都把此事视为理所当然。

好在两内功不弱，尽抗得住风寒。

进陕南后，路上颇为不靖。今年天气严寒，塞外牧民马畜多死，因此南下 掠夺定居农户的食物财产。占据关中的秦军连战连败，根本挡不住如狼似虎的牧族。官府自顾不暇，那还有工夫赈济灾民？陕南多山之地，本就贫瘠，这一番侵扰之后，顿时流民四起。

路上有几起亦民亦匪的盗贼见是两个漂亮孩孤身行路，想捞些便宜，但这些拿惯锄、钉耙的乌之众怎是雪峰神尼两位高徒的对手。纪眉妩和慕容紫玫略施小技，波澜不惊的穿州过府，二月二十九，两抵达清化。

进蜀地，两都松了一气。相比于中原争战不休，川蜀的平静无异于天府。

到清化后，不但纪眉妩身上所带的大笔银两花个净，连慕容紫玫当在绦县官库盗出的金银也被这个三师姐用得差不多了。这倒不是纪眉妩自己享用，而是她见不得灾民的惨状，一路施舍。

在客店慕容紫玫数了数银子，叹了气，「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咱们带了有近千两银子吧，有我一半重呢。你还说带得多了，够咱们走到八万里外的昆仑山。瞧，这会儿还剩十二两……」

其实不只纪眉妩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慕容紫玫以前也以为银子只是用来打银器、首饰的。若非经此大变，她还不知道自己当用的 小金箭，一支就够平常家半年的开销，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悔。

纪眉妩凑过来睁着比慕容紫玫更天真无邪的大眼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道：「省着些，够咱们到飘梅峰了吧？」

慕容紫玫叹了气，收起银子：「咱们两个又吃不了多少，差不多够吧。」

银两多少纪眉妩并不在意，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紫玫，你昨天说练功时觉得有些异样，是怎么事？这会儿呢？」

紫玫眉微皱，「我也说不清楚，好像聚气时变得更慢了，丹田好像盛不下似的向外溢。」

纪眉妩并未练过凤凰宝典，不知其中的诀要，闻言细想片刻，「是不是过于求成，练得太勤，出了岔子？道上有没有感觉？」

紫玫摇了摇，「凤凰宝典不走道的。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就像……就像拣了一大堆银子，背不动！」

纪眉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

紫玫也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紫玫脸上的笑意渐退。想起父亲的惨死，母亲落敌手，不由柔肠转。

「别担心，山问问师父好了。」

紫玫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但没有说话。

纪眉妩柔声说：「去外面散散步好吗？」

紫玫点了点，长了长吐了气，纤手在桌上轻轻一拍，叉着小蛮腰说道：「大丈夫生在天地间，自当快意恩仇，气冲北斗，何必做小儿之叹！」

声音刚劲有力，老气横秋，把纪眉妩吓了一跳。

紫玫说完，格格笑了起来，「小莺小鹂那天的气就是这样。」接着把那白氏姐妹的豪言壮语告诉师姐。

说完后她望着窗外，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听了之后好感动……」

纪眉妩道：「她们说的不错，你笑什么呢？」

「太可了，她们比我还小半岁呢。」

纪眉妩怕紫玫又想起伤心事，连忙拉着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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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街道空落落没有什么影。她们只是随便走走，也不在乎市面冷清。两拉着手并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彼此有种亲般的温馨。

路边有家酒肆还亮着灯火，慕容紫玫眼睛一亮，「师姐，咱们去喝酒吧！」

两个孩子学家喝酒，纪眉妩哑然失笑，但还是温婉地随师妹走酒肆。

老见是两个美貌子，不由愣了一下，迎上来小心地问：「两位要用些什么？」

慕容紫玫指了指旁边桌上，「跟他们一样。」

纪眉妩拿出丝巾把桌椅抹了一遍，然后将丝巾一团扔到墙角。慕容紫玫笑道：「这一路你都扔了十条手绢了吧，哪有这么净的。」

纪眉妩脸上一红，只说了句，「这里倒还净。」

旁边那张桌子坐了四、五个，已经喝得半醉，看到两的 艳色都是目瞪呆。

纪眉妩很少在外面抛露面，在路上为了遮尘，一直带着面纱。此时被几个男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不由面红过耳。她把扭到一边，不敢接触他们的目光。

慕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