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32 怀柔

如此整洁的所在。走过帷幕遮掩的铁笼，她看到一个少倚在床。她穿着月白的衫子，乌亮的秀发披在肩，雪白的玉脸毫无血色。

「雪莲！」丹娘惊喜加，挽住儿的手，心一酸，不由得垂下泪来。

白雪莲静静叫了声，「娘。」便不再言语。

「在这里过得好么？前几次送来的东西，你都吃了吗？身子好吗？有没有生病？」丹娘絮絮说着，渐渐意识到儿的冷淡便住了，眸中掠过一丝慌。

白雪莲静静打量着娘亲，数月不见，丧夫别子的痛苦似乎没有带给她任何伤害，娘的容貌反而愈发艳丽。颊上欢好后的酡红还未消散，白的肌肤仍有着男的气味。

她斜坐在床边，纱裙下露出大腿美好而柔润曲线。娘裙下也是赤的吧，白雪莲苦涩地想着，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正从娘亲丰腻的缝中不断溢出，渗过纱裙，沾在床褥上。

丹娘脸色时红时白，她想开，但嗫嚅几下，终于低下去，避开儿的目光。

「爹爹葬在哪里？」

白孝儒的遗骨葬在何处丹娘也不知晓，原本该是到坟上祭奠，但丈夫刚死就被孙天羽占了身子，意浓蜜下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灵位呢？」

「……在家里。」丹娘神愈发不自在。

无数个夜晚，她都抱着丈夫的灵位，被比她小着数岁的姘夫从后面。刚才狱卒们又拿着已故丈夫的名字调笑，不知儿是否听到了。

白雪莲道：「替我上柱香。儿不孝，让父亲含冤横死。只要儿还有一气，终要为爹爹洗脱罪名。」

白雪莲这番话气虽然平淡，丹娘听来却是字字诛心。二 十年的夫妻，竟不及野汉子三个月来得热。但儿话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来，「雪莲，这到底是怎么事？你怎么跟逆匪扯上关系？」

「他们冤枉我。」

「为何要冤枉你？」丹娘道：「有说你的师门已经把你逐出……」

「是听姓孙的说的吧。」白雪莲忍不住讥诮了一句，「你眼他那么久，不是都知道了吗？」

丹娘脸色剧变。半晌才用虚脱般的声音说道：「我是不得已……」

「跟姓孙的 禽兽在一起是不得已吗？让他们在里面也是不得已吗？」白雪莲泪水夺眶而出，娘亲就跟娼一样，来见儿的前一刻还在和男滥，亲耳听到娘亲败德的行径，她禁不住疑惑，这真是自己端庄的娘亲吗？她本想再问娘为什么要孙天羽那牲畜一起，把英莲骗到狱里，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话到嘴边却只悲泣了一声，「娘，你怎么这么不……」

丹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话玉莲即使想过，也不会开，雪莲却是当面责怪她的不贞，甚至连那些不堪耳的话语也一并揭出，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总不能对儿解释说自己下体涩，无法承受几个粗鲁汉子的，才求他们把在自己体内。

丹娘怔了一会儿，然后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地牢，脚步虚浮得彷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望着娘亲的背影，白雪莲又恨又疼，转念想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些 禽兽看上了娘的容貌身子，变着法儿的欺负她。现在他们如愿以偿，自己一家却落了无法超生的绝境。

娘只是一个平常的柔弱，面对一群披着官服的野兽处心积虑要占她的便宜，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红颜祸水，要怪只能怪白家无权无势，偏生娘却生得如此美貌，引来了他的觊觎之心。

腹内的绞痛越来越强烈，白雪莲勉强撑起身子，从间抽出一条浸满血迹的素帕，淋漓的经血混杂着黄白相间的浊甚至还有凝结的血块。

白雪莲换过新帕，拥被倚在床，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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