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36 暗算

白雪莲两眼寒星般凌厉，孙天羽颈后冒出一层冷汗，阎罗望身为狱正，还有被胁持的价值几，换作是他，肯定是有那么早死那么早。

两刀相，孙天羽的鬼刀脱手而出，白雪莲面沉如水，手肘顺势一撞，将孙天羽击得横飞出去。幸好她一招已经使尽，肘上劲力不足，孙天羽才勉强护住肋骨没有折断。

身在半空，孙天羽换了气，翻腕抓住牢顶垂吊的铁链，了个圆弧，脚尖点在牢顶稳住身形。此时牢门已关，想逃也逃不出去，指望同伴来救，更是连想也不用想了。霎时间，丹娘含泪的娇靥从心掠过，他苦笑一下，也许可以庆幸的是，往后不须为此烦恼了。

叮的一声，铁链断绝，长刀余势未衰，钉石壁。孙天羽掉落下来，正好扑在火炉上。他刚想起身，却被一脚踩在背后。

「狗贼，你也有今。」白雪莲声音冷淡得令心悸。

胸衣物已经被炭火燃着，传来一难闻的糊味，孙天羽扯着唇角笑道：「忘了告诉白姑娘。昨在下已经与令妹成亲。」

白雪莲一怔，接着目中几乎出火来，「你无耻！」

孙天羽胸的皮已被炙伤，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姑娘误会了。在下与令妹投意，由令堂作拜堂成礼，并非苟。」

「胡扯！」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气味，薛霜灵伏在白雪莲背后说道：「这最是诈，切莫信他！」

白雪莲朝孙天羽冷然道：「无耻小，任你舌灿莲花，今也难逃一死。」

说着忽然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伏在她背上的薛霜灵摔倒在地。只眨眼间，白雪莲便浑身瘫软，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孙天羽忍痛翻过身来，勉强抬起手从胸烧得稀烂的衣服中，摸出一片蓝色的叶子，塞进中猛嚼，半晌才过脸色。

孙天羽坐起身来，他胸前衣物烧得七零八落，焦黑的织物与血连为一体，襟内一只小小的布囊已经烧得不成模样，里面一包药烧残了一半。

他咬牙擦去伤处沾染的药末，忽然放声大笑：「姑娘可曾听说过焚香珠？红茎蓝叶，其实如珠，每年六月成熟，酒酿泡，焚之则有奇毒。顺便告诉姑娘，此物还是极佳的春药。我已经在你娘亲、妹子身上试过，药效果然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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