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焦芳要倒霉了

还真让马文升猜对了，不过半个小时，就有太监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走进去，还给自己搬来了椅子，但马文升是万万不敢坐下的。朱厚照放下奏章，笑眯眯的说：“马老大，是为了马玠的事吧”？

马文升摇摇，对着朱厚照拱了拱手说：“陛下，老臣进宫不是为了那个逆子，而是另有其事”。

朱厚照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哦？另有其事？坐下来说吧”。

马文升颤巍巍的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说：“启禀陛下，老臣听闻有中伤陛下，这等实在可恶，退休之策是陛下体恤朝臣而制定的，是对退休的朝臣有功于朝廷的褒奖，能让朝臣在古稀之年还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老臣切身感受到了陛下的一片冰心。偏偏有贪恋权位，痴心妄想通过散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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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陛下收回成命，老臣请求陛下严惩”。

朱厚照看着伏在地上的马文升，心里说了句：不愧是久浸官场的老狐狸，绝不提儿子的事，先把自己烦扰的事说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让自己不好意思再对他儿子下狠手。

朱厚照示意太监把马文升扶起来，“马老，坐着说话吧。刚刚你说的‘有’，是马老知道了是哪个吗”？

马文升说：“陛下，经过老臣分析，最可疑的就是吏部左侍郎焦芳。刘健、曾鉴和老臣都是正直的，一直以来都坚决拥护朝政。焦芳则不同，他心胸狭窄，还暗中勾结言官，让他们抨击那些不喜欢以及地位在自己之上的，此次他也在退休之中，能煽动士林和言官的也唯有他，老臣当初任吏部尚书，焦芳就经常对老臣进行诽谤和侮辱，也曾因为刘大不批准他的策略，而当众辱骂刘大，这些事据实可考”。

焦芳？朱厚照猛然醒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把这小忘了，按照这厮睚眦必报的秉，还真可能是他。马文升偷偷瞄了朱厚照一眼，看到朱厚照严肃，就明白自己这一番话说到朱厚照的心里了，马文升悄悄松了气。

稍等片刻后，马文升见朱厚照不说话，便站起身来行礼告辞，对于自己的二儿子马玠，他绝不提，他相信朱厚照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朱厚照面无表的说了句：“马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另外那家店铺背后的是鲁王”，马文升感激的再次跪了下去。

焦芳啊焦芳，若是你安分守己，好好退休便罢了，既然你还敢跳出来和朕作对，那就怪不得朕心狠手辣，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朕权当为民除害了。历史上焦芳除了阿附阉党、打击政敌外，还有个非常龌龊的事，就是“父子聚麀”。

“父子聚麀”不是什么好词，焦芳的儿子焦黄中也不是什么好。仗着父亲焦芳是文渊阁大学士，焦黄中也懂得依靠父亲的权势敛财。想到此处，朱厚照命令太监传召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而这时，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也正往宫里赶，士林传闻和言官弹劾这事并不复杂，焦芳此时也没有权倾朝野，很多事没有考虑清楚，导致轨迹明显，锦衣卫顺着线索就把事的来龙去脉查了个一清二楚，抓了好几个，连带着焦芳的儿子焦黄中也被抓到了昭狱，拿到供词后，牟斌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宫中。

朱厚照看着供词，冷笑一声，果然是这个老匹夫，朱厚照把供词丢到地下，冷冷的说：“按照律法从严处置，概不宽恕。大用，传旨给内阁，严令言官不得风闻奏事，一切以实据为准，谁若再敢捕风捉影，抨击朝政，一律严惩。另剥夺焦芳一切俸禄，由都察院审查”。

朱厚照想了想又说：“牟指挥使，挖焦芳儿子，父亲尚且如此，儿子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必定还有不少事，继续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