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辞藻来形容她所看到的画面。
这是一幅麻姑拜寿图,麻姑一身轻纱襦裙,衣袂飘飘,翩然若仙。
她左手手捧寿桃,右手轻抚衣裙,那低垂的眉眼,那肤若凝脂的纤纤玉手,表现得惟妙惟肖。
再细看那针法,针步均匀,针脚细密,针法多变,劈丝细致,色彩鲜艳,整体生动
真,秀丽而雅致。
老板娘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认真地看向对面淡定自若的小丫
。
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豆蔻少
,虽皮肤暗黄粗糙,但胜在眉眼
致,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灵动而美丽,小巧挺翘的琼鼻,不点而朱的薄唇,若能好好调养,不出两年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
!
老板娘不动声色地收回打量的视线,轻轻地拉过林希的手,语气亲昵中透着熟稔。
“我也不大,只虚长你几岁,还是叫我媚儿姐吧,姐看着你就觉得投缘,说不准前世我们还真是一对亲姊妹。”
老板娘姓胡,叫胡媚儿,原出身官宦
家,但家道中落后,被继母变卖到了青楼,后来有幸得以自赎自身,才脱离了泥沼。
这家锦绣阁是她倾注了全部
力在打理,所以才得以有如今的发展势
。
林希在心里对老板娘暗暗称赞,处事果然圆滑老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铁娘子,嘴皮子利索的紧。
“媚儿姐,这是我的绣品,你给我看看,能卖的几个银钱,这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卖低了,我可不依哦!”
林希也不觉得生疏,毫不客气地开
道。
“妹妹还真是爽快
,姐姐我也不欺你,这绣品无论绣工还是构图都是上佳,但毕竟这是在县城,卖不出高价,姐姐给你开个价,200两银子,你看可好?”
胡媚儿也在心里打鼓,她生怕小姑娘不知道行
,对她有所怀疑,伤了彼此
分就不好了。
她还真没有骗
,这小县城比不得州府富饶,绣品再好,卖不出去也只是亏本的买卖。
林希心里满意,但面上仍显踌躇,胡媚儿见此赶忙又加了二十两,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林希见好就收,乐呵呵地揽着胡媚儿的臂弯,甜甜的叫姐。
“媚儿姐,你真好,是个实在
。”
“那是,我们锦绣阁做生意童叟无欺!妹子,下次你要有货,可还要过来找我啊,姐给你实价,绝不亏了你。”
“哎,好嘞!我就认准锦绣阁了!”
一句话逗的胡媚儿眉开眼笑。这银子果然没白花,毕竟细水长流嘛,老话有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等着烧柴的时候,总不会亏了本的。
想到这,胡媚儿心下更满意了,于是,在银货两讫后还主动送了一些绣线绣布做搭
。
林希是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锦绣阁。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林希将银两都收进了空间,只留二两银子做为花销。
她有好些东西需要买。首先,身上的
旧棉袄可以换掉了,穿着不舒服,还透风。原身几乎没穿过新衣,可以顺便多做几身。
其次,要给孩子准备穿的衣物和尿戒子。鞋袜什么的也可以准备起来。
最后,还要多买点棉花、棉布,原身盖的被子是又
又旧,还一
味儿,林希早就想换了。
当买完所有的东西,林希发现还多买了,不过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才一两银子多点,这年
,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还是挺大的。
林希已经将大件的收进了空间,在背筐里只留了不起眼的小物件,又用
旧的棉布细细地搭上了。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里正夫
何氏和她的胖闺
翠丫,两
是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东西。
何氏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中年农
,林希本能的对她不喜。
好在何氏虽然掐尖要强,但是非常识时务,她眼看着李寡
的儿子中了秀才,又在府学读书,听说教谕都对其另眼相待,这是要有大出息了,当然不敢怠慢了林希。
“希丫
,这是去县城啦?都买了些什么?”
何氏说着还瞥了一眼林希后背的背筐。
“没呢,何婶,这不是刚做了点绣活嘛,就去县城给换了几个银钱。家里多了张嘴要吃喝的,我这也是没办法!”
林希说的动
,还用衣袖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婶子,希儿妹妹是给我搭个伴才走的这一趟,她啊,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哪有闲钱买东西啊。”
小吴氏适时
上话,为林希解围。这个何氏除了霸道要强以外还特别大嘴
,小吴氏担心她捕风逐影传出些不好的言论。
何氏也不是没眼色的,

地回了一句,“婶子就随便问问。”说完就与
儿携手走了。
回去的路上,何氏还在与
儿念叨着林希和秀才公。
当年林希还没嫁给秀才公的时候,何氏也想过
手
预,好将自己
儿给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