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可以吗

“明等我，

一定等我，

千千万万要等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

晨露初见，隔壁家养的打了三声鸣，

白锦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翻身仰面朝天。

睡不着啊，睡不着。

她在床铺上已经翻来覆去一夜，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清晨，

眼睛有些发，脑袋倒是清楚的很，

不如说是有些快的心跳，让她此时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昨天和陶阳只匆匆见了一面，她便让他离开——那时候多杂，再加上她知道他一定不是自己来的，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会是他们许久的好时机。

于是她告诉了陶阳她现在的住处，让陶阳来找她。

想到昨男恋恋不舍的眼神，

白锦儿抓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砰砰砰，砰砰砰！”

猛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白锦儿竖起耳朵，

确实是自家院门被拍响的声音，

这么早他就来了？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袍子，见面于礼不合，

但她是个现代，

想不在乎就不在乎。

几步从房屋里窜出去，布鞋踩在被朝露打湿的石板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租住的房子处处都透露着老旧，

白锦儿手脚有些笨拙地把门锁打开，

双阖门板拉开发出嘎吱一声，

站在门外的抬起，看见衣冠不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抿着嘴笑的灿烂。

“我来太早了？”

确实是太早了，

甚至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虽然东方的天空已经是鱼肚一般的白色，顶的苍穹却依旧如同注了混浊墨水的玻璃。

大概是要下雨，所以才有那么湿的空气，

一路徒步跋涉半个长安城的男，除了鞋底沾上的泥，此时连鬓角都有些被打湿了，

只有那看着白锦儿的眼神，依旧燥且温暖。

“你还知道太早了，

还以为你现在总该老成些了才是。”

也不由得笑了，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来，

“进来吧陶郎君，茅檐舍，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白锦儿走在前面背对着陶阳，

听着他这笨拙简朴至极的语言发笑。

“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倒茶，”

“不喝茶！”

两刚坐下，瞧见白锦儿要走，陶阳立马也跟着站起来了；他抬手扯住白锦儿的袖边，转过来看他，他也没有松手。还是白锦儿抬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愈发没规矩了啊，”

男清瘦的手掌微微有些发红，即便这样，也没有松手。

“咳咳，

不喝茶。不用倒了。”

“好不喝不喝，

就算不喝，你也得松手让我坐下吧。”

啊对，对，

听到这话，陶阳这才松开了白锦儿的衣袖，两再一次面对着面地坐下。

一个是计算下来活了真正小四十年，一个是年纪轻轻觐列朝班上达天子，

此时面对的是数年未曾相见的幼时玩伴年少欢喜，

却有着与年纪阅历都不相符合的局促与羞涩。

“你……”“你……”

白锦儿看他一眼，

“你先说，”

“那我先说。”

陶阳顿了顿，摇摇，

“可我不知道说什么。”

“……，那，我先说。”

“好。”

咦，

明明一夜没睡的时候是想好了怎么先开的，怎么这会子又全部忘了……

看着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发，陶阳眨了眨眼睛，

“那还是我先说吧。”

“那你说吧。”

陶阳吸了一气，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一张叠放的整齐的纸，在白锦儿面前展开。

白锦儿看了看，

“这是什么？”

“婚书。”

“什么？！”

“婚书。”

男点点，语气坚定异常，

“不过，这只是我予锦儿一文，并非就此敷衍而过；之后纳彩纳吉等诸礼仪，我会请爷娘持主理，务必善美。”

“等，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