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苏沁这种自小在帝都长大的就不太吃得惯辣,所以夏源特地叮嘱他们少放辣,少放盐。
到了晚上8点多的样子,菜全部都弄好了,只能张诗婷到家就能上桌,可小姨却迟迟没有回来。
于是夏源给她打了个电话。
张诗婷说,“你们不用等我了,我临时来需求了,领导要叫我加班弄完再走。”
“天呐,你们领导简直不是个
。”
“可不是吗?”
张诗婷看着窗边的那颗发亮的脑袋,压低了声音说,“他这个
就是个
君,先这样了,你们先吃别等我,我弄完了再联系你们。”
……
张诗婷挂掉电话,整个
异常的沮丧。
嘴里念叨着,万恶的资本家,剥削
不吐骨
。
该死的资本主义走狗丁志强,垃圾监工,只会压迫更凄惨的底层劳工,先辈们流血牺牲,换来的居然是后辈们被资本家
役,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看到张诗婷在碎碎念的丁志强走了过来。
“你是有
神方面的问题吗?”
丁志强端着咖啡杯,半靠着她的办公桌,一脸奇怪地问到。
张诗婷皮笑
不笑,“你才有
神病,你们全家都有
神病。”
“那你
嘛自言自语?”丁志强问她。
这个家伙穿着一条黑色的t恤,还是公司的发的周年庆衫,发际线有点高,但是身体还没完全发福,丁志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程序猿。
张诗婷看都懒得看他。
丁志强穿的衣服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件,如果公司不发纪念衫的话他估计都不会想要买新衣服的那种,浑身散发着一
子奇怪的加班味道。
又或者是她很讨厌的监工的感觉。
“拜托,自言自语又不是什么坏习惯,马首富自己都还经常照镜子鼓励自己,自言自语是很好的舒压方式和自我暗示,别总把别
想得那么龌龊,好像别
自言自语就是在说你坏话似的。”
“咦,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丁志强笑了笑,两只眼睛亮了起来。
“你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没想到你居然懂这么多东西。”
“呵呵。”
张诗婷不想理会他,只是快速地敲打着键盘,老娘知道的而你不知道的多得是。
当小姨满脸嘚瑟,一副得意洋洋的时候,丁志强突然来了一句——
“你这里函数调用错了哦,你应该用的是载具的window,而不是用建筑的window……”
!
要你管?!
张诗婷咬牙切齿,把刚才一段代码给回退了一遍。
这个
真的是可恶,资本家的走狗,
民的持鞭
。
看到张诗婷眼底的愠怒,丁志强刚才还显得有些高兴的笑脸突然一僵,他皱着眉
,默默发出一声叹息,神色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张诗婷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夏源打来的。
张诗婷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夏源在电话里叫她,“快下来,我开车到你们楼下了。”
“哈?”
小姨皱起眉
,抬
瞥了一眼丁志强,然后将手罩在嘴边,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是说我要加班吗,我们领导不走我走不了的。”
丁志强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一根刺从后面戳中一样,嘴角抽动了两下。
夏源笑了起来,“你们领导是不是在你的旁边?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你要
嘛?”
张诗婷压低了声音问,“他不会听你的,你可别害我丢了工作。”
“放心好了,不会的。电话给他,大不了我养你。”
张诗婷微微一愣,有点被【我养你】这三个字击中心脏。
她抬起
来,把手机递给丁志强。
丁志强整个
都傻掉了,他放下手上的咖啡,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
“我?”
“对,我侄儿子夏源,他说要跟你谈谈。”
“呃……”
丁志强面色凝重地接过电话。
“不会因为加班这种事
就过来砍死我吧?”
“你觉得呢?”张诗婷挑了挑眉,“反正砍死了一个监工还会来一个新的监工,没有意义啊。”
丁志强这才舒了
气,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嗯,你好你好,对,我是张诗婷的领导。”
“对,夏源你好,我叫丁志强。”
“其实我们是很平等的,大家工作都是以朋友相处,很少用上下级来要求别
。”
听到这句话,张诗婷抱着双手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