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余音绕梁

回，手中多了一个小竹篓，里面放着五块掌大小黄纸包裹的龙团茶饼，身后两个小丫鬟怀里抱着一柄古琴和一个拳大小的青色香炉跟上来。

少把竹篓递给叶梦鼎，一个小丫鬟将古琴摆放在阁楼的琴桌上，另一个在旁边的香台上放好香炉投几块香饼，很快一淡淡的香味在阁楼弥漫开来。

“唔，此香清幽淡雅，有荷菊苏梅之韵味，实属难得！”叶梦鼎捻须点。

“西涧先生鼻子可真的灵呢，这是晴儿自己合的香，放了荷叶雏菊薄荷和寒梅花露，这可是从苏大学士的手记中找到的香方！”少眼眉弯弯的笑着福礼之后端坐下来开始调琴。

“晴儿了不得，诗书琴画皆会，还会自己合香，我家宝莲与你年龄相仿，却整天只会斗嬉闹，这香，我也许久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了，几张香方早已蒙尘，技艺也早已生疏！”叶梦鼎赞叹之余神略有失落。

“西涧无需介怀，如今俗世繁杂，像今这般闲逸致，许久都不曾有过了，今且安坐品茶，怕是再过一段时，老夫与西涧也要各奔东西，后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吴潜也脸色沉静下来捻须幽叹。

这时两个丫鬟也再次提着铜壶和茶碗上来，少准备起身来帮忙冲茶，却被叶梦鼎制止了，亲自动手分茶冲茶，而少也叮叮咚咚的专心调琴，等四杯茶水摆放到赵颀等面前之后，少的琴弦也已经调好，然后微微调整呼吸之后，随着纤细雪白的指尖在琴弦上开始弹奏，一首赵颀从未听过的古曲便在阁楼漾开来。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

随着余韵悠长的古琴声，少声音轻柔婉转，唱出一首苏轼的蝶恋花。

悠扬的琴声和歌声随风从凌江阁高高的阁楼飘出去，为清幽寂静的三江苑平添几分雅致，不仅赵颀和陈纪听的迷，更是惹得阁楼下方河面上游弋的河船画舫都忍不住放慢的速度，船上一些长衫方巾的青年士子，手持折扇玉佩，皆都仰张望阁楼顶上。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墙里佳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却被无恼……”

歌声渺渺随风飘散，但却只闻琴声，不见佳，游船在江面与凌江阁错而过倏忽远去，凭空只留下一番无法追忆的遗憾和惆怅。

一曲歌罢，余音绕梁。

又一杯龙团新茶之后，赵颀和陈纪起身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