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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胡孝民与顾慧英同时出门，分坐两辆
力车出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顾慧英去极司菲尔路55号的招待所，胡孝民则去法租界巨籁达路。
“五哥，你楼上的房间租出去了吗？”胡孝民等冯五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问。
“租出去了，只住一个，是个戴眼镜的文化。”冯五说。
胡孝民问：“好相处吧？”
胡孝民心里一动，张晓如也戴眼镜，会不会是他呢？这么快就来了租客，外貌特征也相似，
冯五笑道：“好着呢，昨天还教香莲和溜一眼姐弟识字呢。”
不识字就是个睁眼瞎，作为力车夫，他吃够了不识字亏。让妹妹读书识字，是他最大的愿望。溜一眼姐弟可上报童学校，
“五哥，想不想歇几天？”快到巨籁达路的时候，胡孝民突然问。
“这可不敢歇，每天都要缴一块五的份子钱呢。”冯五说。
每天睁开眼，就要给车行一块五，为了这一块五，他一天都不敢休息。真得休息，也得把车还给车行。
胡孝民问：“平常你一天能跑多少钱？”
冯五说：“两块左右吧，很少会超过两块五。”
超过两块五，就会买条鱼回去犒劳自己一顿。
“一天五块钱，租你车几天如何？”
“五块钱？太多了，太多了。”冯五忙不迭地说。
“我说多少就是多少，等会你到前面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好。”胡孝民说。
冯五不知道胡孝民要
什么，但胡孝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车停好后，胡孝民离开了，没一会带来两个。
胡孝民对冯五说：“你把衣服脱下来给他。”
胡孝民让范桂荣当车夫，鲁继荣当乘客，两拉着冯五的车，先在周围转一转，最后把车摆到利昌隆五金商行门
。
胡孝民身为副科长，自然不用在一线监视。他与钱鹤庭没联系之前，待在这里也没意义。胡孝民决定，中午再到冯五家吃饭。这次胡孝民没叫力车，而是拦了辆出租汽车。
“五哥，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的了吧？”胡孝民下车后，与冯五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我只知道胡先生是好。”冯五轻声说，从胡孝民对待溜一眼的态度，他就知道胡孝民是个善良的。这年
，有身份的，很难碰到这么善良的。
“想必你知道了，我在76号当差。”胡孝民轻声说。
“我知道。”冯五点了点应道。
作为一个力车夫，他的消息其实很灵敏。每次胡孝民都是去九风茶楼，就算去极司菲尔路，也只到55号，可他却从其他渠道，早就知道了胡孝民的身份。
不管胡孝民的身份如何，他都相信一点，胡孝民是好。要不然，他不会给溜一眼钱买鞋子，也不会给非亲非故的自己送米送油，更不会让自己搬到同泰里5号这么好的房子住。对他而言，同泰里5号的房子就是洋房。
为了胡孝民，冯五做什么都愿意。真的，他已经下了决心，只要胡孝民需要，他连命都可以给胡孝民。
“我们在这样的年代，都想尽力做一个好，至少要做一个自认为好的。你愿意做我的线吗？每个月可以领十块钱，哪怕你什么都不。”
冯五惊喜道：“还有这样的好事？”
胡孝民缓缓地说：“事实上别只给五元，还有些不给。”
冯五说：“我知道，暗探嘛，在华界和沪西还是很威风的，只是名声不太好听。”
胡孝民轻声说：“你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有问起你的身份时，承认是我的就行。”
冯五说：“其实不用给钱，有什么事
，尽管吩咐就是。”
胡孝民轻笑道：“这钱又不是我给的，特工总部的钱不拿白不拿。”
快到家门时，冯五犹豫了一下，突然说：“胡先生，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说看。”胡孝民不会轻易答应别，也不会随便许诺。言不轻信，诺不轻许，他比别背负更多东西。
冯五不好意思地说：“香莲并不知道你与顾小姐的事，她是个傻姑娘，你能不能不要说已经订婚的事……”
胡孝民第一次上门时，香莲以为他有非分之想。没想到胡孝民是正君子，来家里只为他和溜一眼。这反而引起了香莲的好奇，上次胡孝民来家里吃饭，她就特别开心。
知未莫若哥，他很想告诉香莲，胡孝民与顾慧英已经订婚，但又怕伤了妹妹的心。这么多年，难得看到她开心。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他也希望能更长点。
“我不会主动提个私事。”胡孝民马上明白了冯五的意思。
“多谢胡先生。”冯五感激地说。
胡孝民刚到同泰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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