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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形。”
他把水均匀地抹在白纸上，但纸上却什么也没显现。
莫里茨少校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菲尔德却丝毫看不出有一丝难堪，他饶有兴趣地说：“哎呦，还改良技术了？有点意思。”
中校举起一张纸，透过光看了看，笃定地说：“隐写术就是一个哑谜，需要读取的一方只要知道谜底，获取信息的过程应该不难。常用手段，无非水火。不是水，那想来就是火了？”
说着，中校拿起一张纸靠近了火把烘烤。过了十几秒钟之后，真的有淡黄色的一行行文字出现在白纸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原来又是柠檬汁兑墨水之类的旧把戏。”中校的语调颇为失望，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坏了。
嘎吱嘎吱的木轴转动声响起，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温特斯下意识拔出了武器，他一点也没看出墙上居然还有一道暗门。
设计者利用土墙崎岖不平的墙面巧妙地遮掩了暗门的缝隙，在地底昏暗的光照条件下恐怕得贴在墙上一点一点找才能找到。
愤愤不平的声音传出了暗门：“那不是账本，只是几张对账单据罢了。除了隐写术之外，我还使用了加密法，光解开隐写术您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一个秃顶的灰袍男
一瘸一拐地从门中走出，温特斯原本以为那些打手的
也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但这个灰袍男的模样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甚至比普通还要瘦弱一些。
大概是因为总是不见阳光，他的皮肤呈一种病态的白色。但他却有一
整齐的牙齿，这在底层士中并不常见。发、胡须打理得整整齐齐，袍子的布料不怎样，但是
净净。虽然是在地下，指甲缝里见不到一点泥。
而且他的秃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刻意剃成了地中海的样子。
灰袍男给温特斯的感觉，和温特斯对这个房间的观感一致。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这个，温特斯大概会以为他是公教会教士。
菲尔德用眼神示意温特斯收回战刀，冲着灰袍男挥了挥手里那一沓纸：“那你想试试我能不能解开你的密文吗？”
灰袍男一瘸一拐地走到菲尔德边上，生气地从中校手里把那一沓白纸拿走揣进了怀里，看起来丝毫没有刚刚被掉十几个手下的自觉。
他拖着腿坐回了床上，不耐烦地说：“您有什么事
要问，派个来捎个信就行了，有必要每次都这么大费周章吗？您以为我拢起这么一伙渣很容易吗？”
“派来我不是怕问不清楚嘛。”菲尔德中校笑眯眯地回答。
“有什么话您赶紧问，问完赶紧走。”灰袍男的语法是敬语，但语气却十分不耐烦。
菲尔德中校拖了把凳子坐在灰袍男面前：“码一炸，全城的都知道了，别告诉我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您来找我就为了打听这事？”
“对。”
“这事我真的了解的不多。”灰袍男皱着眉说：“我只知道之前有在黑市定了一批北面的簧
枪，要能单手使用的短铳。簧枪可是稀罕玩意，我一听说有要买簧枪，还要买短铳，就知道估计又有哪个大物要完蛋了，所以稍微留了点印象。”
“有要买联省造的簧枪？”
“对，点名要买联省工匠造的，而且时间很急，出价也很高。”
“能找到是谁买的吗？”
灰袍男咧嘴不出声地笑道：“您觉得呢？您觉得为什么要来黑市买这东西呢？”
“那是谁卖的？”
灰袍男冷哼一声：“你这不是问废话吗？潜民街又不是我家后院，我只不过是在这里支应个小买卖罢了，反正不是我卖的。打听出来也没用，这地方，卖家也不可能知道买家是谁。”
这语气很冲，但中校也不恼火，他支着下
问：“还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灰袍男低思索了一会，抬答道：“没什么了，至少我不知道。”
温特斯看不出这个灰袍男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菲尔德中校看起来并不怀疑他。
“那你帮我再打听打听，最近有什么风吹
动，及时告诉我。”菲尔德站起身来，显然是要告辞了。
“请您以后也别再亲自过来了，派捎个话就行。”灰袍男苦笑着说。
……
一个小时后，莫里茨少校寓所的起居室。
菲尔德从楼下走了上来，一只手拿着三个刚洗净的酒杯，另一只手里提着一瓶酒。
他把酒杯摆在小桌上，先给自己倒了半杯喝掉，然后又给莫里茨和温特斯各倒了半杯。
中校还是比较在意温特斯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的
神状态。
他一边把酒杯递给温特斯，一面说道：“今天的事不要有什么内疚感，那些潜民街里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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