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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塞克勒准将又说了一遍。
“明年。”温特斯回答。
温特斯稍微看出一丝异样：准将已经有点病急
投医。
在这次攻城战中，温特斯实际指挥的辅兵、民夫已经接近一千两百。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如此多的
负责，已经让他有些焦
烂额。
而且温特斯心里很清楚，他能调度上千是因为辅兵的指挥官是他的维内塔同期，维内塔少尉们同气连枝，大家不反感听他的话。
而民夫天然服从军官的权威，也不需要多
心。
“如果我统筹。”温特斯认真地重复回答：“明年。没会听我的，只能等赫德饿死。”
塞克勒准将明白少尉的意思，他解释道：“当然不需要你走到台面上，你可以军团总部来任职。命令以我和阿尔帕德的名义下发，不会让你成为靶子。”
“您何必这样心急呢？”温特斯反问：“即便是让我上，也不过是老三样——掘进、
、炮击。今天已经能看到胜利的苗，只要有耐心，边黎城早晚是帕拉图的。”
“不！”塞克勒目光炯炯，神
严肃：“一定要快！越快越好！”
……
……
当晚，帕拉图军进
堑壕阵地，连夜向前掘进。
次
，帕拉图军再次南棱堡城墙。
这一次工兵使用了新的挖掘方式，不再是直来直去，而是挖出一个折角空
。虽然更费工事，但密封效果更好。
军中的工兵巧匠也改良了装火药的容器。之前为了便于搬运，是将分桶的火药送炮眼。火药桶依次起，分散了威力。
这次只用一
装满火药的“棺材”，棺材用铁圈箍死，内外涂刷沥青密封。
第二次，炸再不是一声闷
。
南棱堡的一角被直接炸塌，炸声甚至惊吓到了大营的战马。泥土、碎木飞上几十米高空，城内城外如同下了一场泥雨。
南棱堡刚被炸开，帕拉图军新组建的掷弹兵大队便冲缺。
按照温特斯的建议，塞克勒从第五、第六军团内拣选高大、强壮、膂力过的勇敢士兵，配备半身甲、全覆盖盔、近战武器和铁炸弹，专门用于突缺。
铁炸弹虽然沉重，然而对于攻坚战确有奇效。
赫德拼死反击，帕拉图军三进三退，最后牢牢占据住棱堡的一角。
此时赫德再想逐退帕拉图已经不可能，因为双方还在缺拉锯时，温特斯已经带将缺和堑壕阵地间的最后一段打通。
帕拉图军可以源源不断经由堑壕支援缺。
天色渐暗，筋疲力尽的帕拉图和赫德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各自偃旗息鼓、舔舐伤，战斗告一段落。
然而夜
静时，方圆十几公里内的、畜、禽又被另一声巨响惊醒。
这次是几乎不受装药量限制的坑道，边黎西卫城的北棱堡整个飞上了天。
城内的赫德甚至认为是地震，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
早有准备的帕拉图军两个步兵大队趁势攻北棱堡缺。
从夜混战至黎明，边黎西卫城被攻克，赫德纷纷逃进主城避难。
南岸和北岸的帕拉图偏军也趁势渡河，架起云梯攻打东卫城。
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时，温特斯站在哨塔上眺望边黎，帕拉图的四象限旗已经
遍西城。
温特斯身旁的安德烈喜气洋洋。
维内塔少尉们已经听说了——这仗打完就能回家，而胜利已经触手可及。
“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安德烈哈哈大笑，使劲拍着温特斯的肩膀。
“仗还没赢，别急着庆祝。”温特斯也露出一丝笑意，他伸手唤来传令兵：“去找塞克勒准将。梅森中尉那里有搜集来的赫德的炮弹。让梅森中尉带着炮弹到前面去，调转赫德的大炮，轰开主城城门。”
传令兵爬下哨塔，飞快地跑向军团总部。
温特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军队像棋子一样任他支配，他可以不受限制的制定计划，再注视着计划实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兴奋。
即便他只是一个出谋划策的辅助者，他发现这一切仍然让他有了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他忍不住扪心自问：“这就是权力？危险又令沉醉。”
晨曦中，一队又一队士兵离开出击阵地，开向边黎城。
温特斯伸手摸向挂坠盒：“赫德军心已经动摇，说不定真的可以一战而下。”
在身后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名骑手径直冲进军营大门。卫兵当即拦击，骑手摔下马，大喊着连滚带爬跑向军团总部。
五分钟后，温特斯收到一张纸条。
他脸上的喜悦渐渐消散，额上的皱纹开始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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