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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
“是我。”一个疲倦的声音回答。
阿克西妮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猛地打开门，门外站着她的丈夫——伊万。
火钳掉在地上，蹦跳了一下，不再动弹。
没有拥抱、没有热泪、也没有笑颜，阿克西妮亚静静地站着。
十七岁的时候，阿克西妮亚嫁给伊万。前一年的秋天，她的父亲......被她的哥哥和母亲用车辕打死。
于是阿克西妮亚沉默地从王桥镇远嫁到热沃丹。婚礼次
，新婚丈夫便将新婚妻子毒打一顿。生了孩子以后，
力的次数少了一些，但从未停止过。
相亲的时候，阿克西妮亚对高大挺拔的伊万或许有一些好感。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
可言，只剩下生存的本能和对生活的习惯与麻木。
唯一照进生命的光亮是她可的孩子。若是没有他们，她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阿克西妮亚有些认不出门外的
是谁：门外的个子很高，但是很瘦很瘦，如同能被风吹倒的芦苇；后背有些不自觉地驼着，肩膀也垮了下去。
门外的似乎是伊万，又似乎不是。
“我……”门外的舔了舔
涸的嘴唇，艰难开
：“……你为我向保民官请愿了吗？”
阿克西妮亚没有点
，也没有摇，她只是静静站着。
门外的的喉结费力地上下翻动：“谢谢。”
有几滴滚烫的东西滴在阿克西妮亚的手背上，是眼泪。
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坚强的阿克西妮亚咬着手背，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门外的抱住阿克西妮亚，像是在发誓地说：“我……我再……再也不会打你了……”
“你说过这句话的。”阿克西妮亚痛苦地呢喃：“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的。”
门外的浑身战栗，眼泪同样夺眶而出。门外的抓起阿克西妮亚的手，放在胸膛的圣徽烙痕上。
阿克西妮亚听到那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