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久别情浓

高，那守卫是见谁都不施礼的。

但是司马珂例外，司马珂既是他们的老上司，也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大将军、西阳王殿下，攻无不胜，战无不克，就连凶恶如猛兽的胡虏也尽皆仓皇而逃，此番西征更是不过数月时间便取了一国之地，令这些王室六军的将士悠然神往，恨不得跟随大将军近前厮杀疆场。

这些守卫皆是对司马珂发自内心的尊敬，故此例施礼参拜。

司马珂对众守卫微笑着拱了拱手，然后将腰牌递过去，验过之后，行宫门甬道之内。

进了宫内，司马珂便径直往禁宫走去，迎面数名官员，认得是司马珂，也纷纷向司马珂施礼，司马珂一一还礼，继续奔往禁宫南面的端门。

在端门再次验过腰牌之后，便见得大长秋张桓早已在门恭候他多时。

见到司马珂过来，脸上马上露出欣喜和殷勤的神色，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老参见殿下！”

司马珂见张桓如此恭谨，也郑重其事的还了一礼，然后笑道：“大长秋好久不见，愈发神了。”

张桓也笑道：“陛下知道殿下要来，早早便起来在太极西堂等候。”

两有说有笑的往太极西堂走去。

当司马珂再次登上那通往太极西堂的台阶时，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进禁宫时的景，不禁百感集。

到了太极西堂门，众虎贲和羽林郎也纷纷向司马珂见礼：“参见殿下！”

司马珂朝众一拱手，在张桓的带领下，了太极西堂。

一抬，便见得司马衍早就端坐在胡床之上，急忙向前一拜：“微臣司马珂，拜见陛下，贺陛下万年！”

司马衍见得司马珂前来，脸上立即露出欢欣的笑容，一把抓住司马珂衣袖，亲热的笑道：“经年未见皇叔，可想煞朕了，故朕早早起来，尚未用早膳，皇叔就同朕一并用膳吧。”

司马珂也不推辞，便在司马衍的旁边跪坐了下来，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没有半点拘束。

只是，他看了一眼司马衍的脸色，虽然神采奕奕，却似乎感觉有点不对，一时间又没想出来哪里不对。

不一会，一群內侍将各式各样的菜肴端了上来，有胡炮、酿鳜鱼、鱼鲊、五味脯、烤羊、蒸猪、炉焙等，而最引注目的是，还有土豆炖牛、豆腐和豆芽。

司马衍指着那土豆炖牛、豆腐和豆芽等三道菜，微微笑道：“宫中菜肴，唯有此三物，朕最为之，每餐必备，还请皇叔品尝。虽不及皇叔之手艺，倒也勉强能。”

司马珂依次将三道菜每样夹了一点，放在嘴里，点了点道：“虽与微臣的手艺有出，倒也是别具一番风味……”

他把话锋一转，指着那些鸭鱼，笑道：“不过，微臣最吃的，依旧是这些大鱼大，最为充饥。”

司马衍大笑：“既然如此，皇叔不必客气，朕吃得少，皇叔尽管吃就是。”

恍惚之间，两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共用早膳的时候，司马衍对满桌菜只是浅尝辄止，而司马珂却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了个满饱，打着饱嗝。

用完早膳，两饮着茶汤，司马珂则向司马衍禀报西征之行的一应事宜，以及战后的蜀中的内政事务的安排，一一向司马衍细细的禀报。

司马衍听得聚会神，几乎一字不漏的听着，听到彩之处，更是拍案叫绝，一时之间，太极西堂之内，气氛十分融洽，一如当年司马珂在建康之时。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等到两聊兴已尽时，便是接近午时时分，司马珂见司马衍没有其他的吩咐，便向司马衍告退。

司马衍见得时间不早，这才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无奈的说道：“皇叔长居京，又屡屡为朕征战四方，难得一见。今见得皇叔，甚慰朕心。京离建康不过百余里，还望皇叔后每月都来建康一次，以慰朕思念皇叔之苦。”

司马珂也露出激动的神道：“微臣亦是心中挂念陛下，陛下既有旨意，微臣当每月京觐见。”

司马衍点了点，这才让张桓亲自送司马珂出宫。

这一个上午，他们看似只是吃了个饭，聊聊天，拉拉家常，似乎什么正题都没谈，其实已经在沟通一些最重要的东西。

司马衍终究是想看看，这个如今已位高权重，把持六州之兵，声望如中天的小皇叔，是否还是当年那个对他忠心耿耿、掏心掏肺的小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