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天翻地覆

时变了。

“出了甚么事？”石斌喝道。

“启禀燕公，土山塌了！”那斥候急声回答道。

“什么！”石斌顿时睚眦俱裂，双目尽赤。

他这一个月来几乎天天盯着这土山，想要借这土山城，一雪前耻，弥补他在云台山酿成的大错，此刻听到土山居然塌了，岂能不急火攻心。

石斌当即顾不得披甲，便令牵来战马，率众奔往土山方向而去。

轰隆隆~

一里多长的土山，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一段接一段的坠落下去，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尘埃落定。

土山上的士卒和民夫，其实折损的并不多，绝大部分都从那纷飞的泥土之中钻了出来，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

而就在此时，石斌也恰好率众赶到土山之前，一抬，便看到令他惊恐的一幕。

飞楼要塌了！

由于挖土坑时的误差，那飞楼之下的土地有一部分挖空，一部分落在实地。飞楼虽然高达五丈有余，但有土山依靠，故此还算坚固。但是如今土山一倒，地基下的土地又有部分已经下陷，便摇摇欲坠，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轰~

一里多长，五丈多高的飞楼，轰然坠落，狠狠的砸在土山上，又砸倒了一大片。

接连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如同末到来的景一般，惊得那些羯和民夫纷纷四散奔逃，即便是石斌身后的亲兵将士也吓得大惊失色。

“燕公，前地陷不知会蔓延至何处，实在危险，还请速速退回大营！”一名亲兵将领急声喊道。

哗~

前面有一处地面陷落，惊得石斌不敢多想，急忙下令道：“擂鼓退兵，速速退离西门地界！”

说完，率先打马往大营方向回奔而去。

咚咚咚~

退兵的鼓声如雷，西门方向的羯和民夫，纷纷往西面狂奔而去。

此刻的石斌，完全陷一片慌之中，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去查看北面大营的况。

………………

东门。

羯大营里一片寂静。

东面大营离北面大营，相距约四五里远，若是白里，北面大营的声音再大，也是不可能听得到的，但是因为夜空里的一点点的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故此巡营的士卒还是听到了远处的喧哗声。

那喧哗声虽然传过来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能听得到那一片嘈杂声中传来喊杀声、叫骂声、马嘶声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这些巡逻的羯，都是百战兵，自然明白这绝非正常的吵闹声，而且在夜时分，有如此的嘈杂声，必然有变。

很快，巡逻的羯，立即派前往传报主将姚弋仲。

姚弋仲因为与夔安谈到夜，差不多接近三更才睡，此刻正是睡的时刻，亲兵叫了好几声才将他叫醒。

睡梦中的姚弋仲被吵醒，当即吃了一惊，以为敌前来劫营，一跃而起，怒声问道：“发生何事？是不是晋袭营？”

那亲兵急声道：“北面大营，传来巨大喧哗声，不知发生何事，众将士不敢做主，故此禀报将军！”

姚弋仲一听，惊出了一身汗，当即飞速的披上甲胄，提起战刀，便奔了出去。

此时恰逢羽林骑已将北营团团围住，正在放箭，从东面望过去，北营四周是大片的火光，而且喊杀声、叫骂声、箭矢的空声、惨叫声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更加吵闹了。

这一下，姚弋仲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急忙高声喊道：“快擂鼓聚兵，所有骑兵全部集结，速速驰援北面大营！”

咚咚咚~

鼓声震天，整个东面大营顿时沸腾了起来，营帐里的羯听到鼓声，火急火燎的从大帐之中奔出。羯们都是百战兵，训练有素，行动也极其迅速，在各层军官的吆喝之下，迅速的披着甲，拿着兵器，然后朝马厩飞奔而去。

角楼里的司马珂，将羯大营的况看得清清楚楚，见得东面大营里灯火通明，鼓声震天，各种嘈杂声大起，便知道姚弋仲已经得到了消息，当即喝令道：“传令背嵬骑，即刻出城，拦截东面的羯！”

传令兵立即从城楼上飞奔而下，纵马直奔东门。

此时，毛宝率着三千背嵬骑兵，也正等得心焦，突然见得那传令兵飞马奔来，高声喊道：“传大惊军令，背嵬骑即刻出城，拦截东面羯！”

毛宝顿时神大振，手中的长槊一举，高声吼道：“出城，杀敌！”

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毛宝一马当先，催动胯下神骏的阿拉伯战马，滚滚奔出城门。在他的背后，骏马烈的嘶鸣声此起彼伏，铁盔铁甲的背嵬骑将士，如影而随，催动着胯下的骏马，纷纷奔出城外。

三千背嵬骑，如同水一般从城门之中涌出，又迅速的在城门前展开来，然后迅速的整顿队列，形成一道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