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东燕城的破绽

土，但是却长得胖乎乎的，若是洗净，倒是一顿上好的狗大餐。

石斌望着那条狗，再次陷了沉思：“此狗甚胖，说明城中粮充足，但是此狗既然不缺吃食，为何自城中窜出？然则城中粮充足，则城遥遥无期。晋坚壁清野，黄河已即将逐渐解冻，后续粮辎重运送便极其不便，就怕耗到我军先断了粮……”

石斌想来想去，决定派在黄昏的时候，潜东燕城的东门下水道之中，前往打探一番究竟，再做决定。

到了晚上的时候，打探的回来了，详细的向石斌汇报了一通排水道里的况。

下水道不是没有闸门，而是只有两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而且分别了一个大子，那铁栅栏也有两根手指粗，若是不生锈的话，很难被坏。但是现在生锈得实在太厉害，一摸掉一层的铁锈，力气大一点的都能扳下来一大块来。

下水道里极脏，也有老鼠等小动物窜来窜去的，里面的淤泥成堆，很显然是许久没去梳理过了。

从打探的况来看，这个铁栅栏是纯天然毁坏的，而非为造成，令石斌愈发心动了。但是石斌终究不能单独做决定，毕竟这事关重大，而且司马珂的诡计太多，防不胜防，一旦中招便万劫不复。

想了许久，石斌决定派去请李农和姚弋仲两前来议事。

很快，李农和姚弋仲两闻讯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大帐之中，三跪坐在一起，反复的讨论着，终究是难以下决定。

姚弋仲突然道：“近来，东门上的防守，似乎也松懈了许多，我的斥候夜里查探东门时，经常发现值守的晋在打瞌睡，如今又发现其排水道中出现漏，此般巧合，莫非这是晋的诱敌之计？”

石斌摇道：“我知将军行事谨慎，注意细节，我甚为敬佩。然则我等围三阙一，东门没有驻军，晋松懈下来，也是正常之事。其他三门，可是守卫森严。此处下水道完全未见为动过的迹象，应非晋刻意而为。况且那铁栅栏极其粗实，想要朽坏，也绝非一年两载可成，更不用说晋只是驻东燕城不过三个月余，岂能令其生锈朽坏如斯？”

其实，在石斌的潜意识里，已经做出了要从下水道作为城的突，攻东燕城的计划，他找姚弋仲和李农两来，只是寻求心里支持而已。

毕竟，这是他唯一能敌翻身的机会！

姚弋仲摇了摇，苦笑道：“司马珂领兵以来，未尝一败，恐怕不会如此简单，会不察排水道之事。末将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说不得又是一个陷阱。”

石斌见姚弋仲如此多疑，又望向李农问道：“不知道司徒的意见如何？”

此刻他需求心理支持，对李农的态度也变得十分的客气来。

李农见他这般语气，便知道其实石斌心中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李农显然也不愿意做这个主。毕竟万一失败了，到了石虎面前，石斌千错万错，终究是天王的亲生儿子，他这个汉兼外说不定就得背锅了。

李农见得石斌满脸希冀的表，只得说道：“不如我等趁夜，再亲临那排水道打探一番，再做论断，如何？”

见得李农这般说，石斌和姚弋仲也不便再说什么。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现场勘探和确认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

二月初的时分，天书只有一道弯月，四野一片漆黑。

石斌、李农和姚弋仲三，亲自带着一亲兵，趁着夜色，悄悄地靠近了城墙边。

夜色虽黑，但是众并不敢大火把，这一路摸黑而来，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摔跤。幸亏到了离城墙较近的时候，城墙上的通明的火光映了下来，让众眼前顿时觉得一亮，速度也快了起来，终于摸到了那靠城墙角的排水道边。

这个地方，恰恰是城楼上的视线盲区。

石斌等小心翼翼的沿着排水道的边沿，下到了排水道中，一直走到了城墙之内，才点燃了火把。

排水道并不高，需要弯着腰才能进，而且只能最多两并行。石斌让几名亲兵前去探路，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再退出来，让三名主将进去打探。

几名亲兵出来之后，确认并无异常，于是石斌和姚弋仲在前，李农紧随其后，背后再有数打着火把，几猫着腰，向前而行。

排水道里的淤泥都没过了小腿肚子，而且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众幸得早有准备，用白布蒙住了鼻，但也只是让那气味稍稍减轻。

众忍着那难闻的气味，踩着那脏污不堪的淤泥，走了十几米远，果然便见到了前面有一道铁栅栏挡在前面。石斌从背后接过一枝火把，将那铁栅栏的前后照得通亮。

那铁栅栏果然有个大，处的铁条已经锈得比筷子还细。姚弋仲摸了摸那铁栅栏一把，果然摸了一手的锈。而且他这一摸，上面的铁锈立即哗啦啦的掉了下来，那铁条顿时细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