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人证

王辰作出一副惶恐又气恼的神色，“民没有撒谎！”

太子睨了他一眼，“王辰，还不快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王辰叩首，还没开便已哽咽。

“启禀皇上，民其实也是江南士，是去年才来的京都。民今年二十有三，从小与父亲一道跟着船队跑商运货，同时也饱受了凌家与尉家的霸凌欺压。”

“凌家乃是江南一带的地蛇，与当地官府勾结，控制了几乎全部的码。来往商船只要途径江南一带，都得给凌家钱。否则不仅是货物，就连船员和商贩都会突然毙。民的父亲有一次跟随商船运货，对方没有给凌家足过路费，一整艘船的都被凌家打手趁夜放火烧死了！”

说到这王辰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周遭的大臣们听到这话都面露不忍，顾戎年轻气盛，咬牙砸了案几。

“太过分了！”

顾战面色如墨，云傲雪更是悄悄抹了抹眼泪。

顾姒放在案几之下的双手死死拽着裙摆，心中也是震撼无比。她只知道王辰是殷景熙派去尉府的眼线，却不知对方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

难怪王辰冒着必死的决心都要把尉坤的罪行揭发出来。

顾姒在同王辰的同时也对殷景熙的手段感到震惊和钦佩，有这样的做眼线，又怎么会失败呢。

王辰哭了一会儿，用衣袖擦眼泪。

“不仅如此，民所在的邱镇更是不见官盐只见尉家的私盐，往里三十个铜板一斗的官盐，如今却要花上一两银子。好多百姓为了吃一盐，只能被迫卖身给尉家做隶。”

说罢，王辰朝着皇帝所在的方向跪行两步。

“皇上！民知道尉坤把贩盐的账本都藏在了自己的卧房床板之下，求皇上立刻派前去搜查！”

皇帝听了这些话，已经是气得脸色发青了。

“来，立刻封查尉府，把王辰所言的账本给朕找出来！”

“是！”

看到侍卫们奉旨去自己府邸搜证据，尉坤再也稳不住了。他猛地起身想要阻拦侍卫，却被对方以刀背挡开。

“不，不能去！”

太子怒喝，“尉坤，你这是要抗旨吗？”

皇帝也是怒急，“来，将尉坤给朕拿下！”

数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尉坤脖子上，得尉坤不得不重新匍匐在地。

一直坐着看戏的三皇子看了眼彻底慌神的尉坤，又看了眼面如菜色的殷琉焕，决定替太子点把火。

“父皇，看尉大这心虚的样子，料想太子殿下所言非虚，尉大的确是在借着贤王的势力贩卖私盐。”

话再次回到殷琉焕的身上，只见他狠狠瞪了尉坤一眼，拱手朝皇帝道。

“父皇！儿臣承认，的确是和尉坤一起置办了一批江南的瓷器。但儿臣没有想到，尉坤竟然悄悄将瓷器换成了私盐，还打着儿臣的名义将其运往京都。儿臣都是被尉坤所蒙骗，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冷哼，“蒙骗？你当真是被蒙骗的吗？”

见到皇帝已经开始怀疑殷琉焕了，宋天睿忙出言替他周旋。

“启禀皇上，臣倒是觉得，贤王殿下有可能真的是被尉坤所蒙骗的。毕竟尉坤前来京都不过数月时间，而据王辰所言，尉坤在江南一带的私盐生意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臣相信，贤王殿下若是提早知道尉坤的行径，定不会与之同流合污。”

宋天睿一边替殷琉焕辩解一边朝对方隐晦地使眼色。

殷琉焕会意，猛地起身冲到尉坤面前，抬手给了他一个掌。

“大胆尉坤，竟敢欺瞒本王！亏得本王对你如此信任，将瓷器生意全权付于你。你就是这样辜负本王的！？”

尉坤原本已经被王辰的揭发吓了胆，此刻挨了殷琉焕一个掌，反倒是清醒了几分。

见到殷琉焕这般做派，太子却是冷笑连连。

“贤王到了此刻再来推脱责任，未免有些晚了吧。”

殷琉焕额角青筋直跳，“太子此话何意啊？难道弟弟在您心中，就是那种为了钱财连国法都不顾的吗？”

太子恨恨顶着殷琉焕，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来。

三皇子看不起太子的笨嘴拙舌，替他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五弟也别着急，不是哥哥们不愿意相信你，只是有些事确实是违反常理。”他说着看向皇帝，冷静分析道，“父皇请细想，按照我弘明国的法典，商船每经过一个州县，都得接受当地的审查。这批运送私盐的船队却一路畅通无阻地自江南北上，若不是在詹州遇上雨不慎倾覆，还不会被发现端倪。若说没有贤王的权势预，这么大规模的商船又怎么会在经过前面几个州县时无审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