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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出现了一个
。
这个病床的位置是最适合探视的了，一进门就能看到。
患者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终于占了一次便宜。
看上去比李倩敏要大一些，但是也大不了多少。
眉眼间有些相似。
只是的脸上多了些生活的烟火气，而李倩敏的脸上只有苍白和抹不去的忧愁。
张天阳找了台电脑，鼠标漫无目的的点着，一边留意着那边的病床，一边听身边忙忙碌碌的小护士抽空淅淅索索的八卦。
“看起来大不了她多少吧？但是长得像。”
“应该不可能是她妈妈，但是有可能是她姐姐？”
“是妹妹也有可能啊……”
不管怎么好奇，小护士们没有上前打扰的意思。
家属的
绪也还稳定，甚至算得上是冷清。
张天阳支着耳朵，用余光扫视。
看到板着脸，听到她小声的埋怨。
“当年怎么说你都不听，他就不是个好，现在你知道了吧！”
“这么多年，过的不开心也不知道联系家里，也不知道你在犟啥。”
“咱妈还活着呢，你知道吧，你也得活着，不能让咱妈送你。”
的声音很小，也很克制，然后她在病床上找到了一小块位置，也不跟患者客气，一
坐了上去。
然后低下
，在她自己的包里翻找着什么。
很快，一个小饭盒被她拿了出来，然后是削皮器，最后是一个大苹果。
她慢慢的削着苹果，就好像周围一些还能动的患者的家属一样。
但张天阳支着耳朵，将将能听到她的声音。
“你以前最喜欢吃苹果了。”
“但是你为了那个狗男走的那天，连苹果都没有吃。”
“现在后悔不？”
“你看我现在，还有心给你削苹果。”
削好皮，用削皮器有点钝的边缘把苹果弄成了小块，然后又掏出了牙签。
着苹果小块的牙签在患者鼻尖和嘴
前面一晃，最后又落尽了的嘴里。
“香不香？”
“嘿，就是不给你吃。”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削水果了，所以你得快点好，自己动。”
……
很遵守医院的规则。
探视时间来，探视结束就走。
张天阳没有时刻关注她们，但从小护士嘴里，陆陆续续知道了后来的况。
听说，整个探视过程，那一床都很安静。
听说，那天下午，有一个坐在icu病房外，发了很久的呆。
听说，探视结束之后，李倩敏默默的流了一下午的眼泪，小护士们擦了又擦。
当天晚上，患者自己努力训练到
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