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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师兄，我来试试吧？”
“啊？你……”
孟师兄的反应慢了半拍，好不容易回神，微微有些面露困难。
“张师弟，下周一做膀胱镜的时候我带你，今天这种
况……”
他轻轻叹了
气，“今天这种况你也看到了，我做错事了，洋哥估计很生气，容易迁怒于你。”
“没事的。”
张天阳笑了笑，继续坚持，“我以前连过膀胱镜，不会添麻烦的，就当是孟师兄你又尝试了一次？”
“这……”
孟师兄一时间有些犹豫。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让一个实习生上手。
可是这两天经历的事又告诉他，张师弟恐怕是个披着实习生皮的大佬。
犹豫就会败北。
眼看孟师兄没有马上拒绝，张天阳就当作他同意了，冲他点点
，然后周身气质一变。
孟师兄有些惊讶的抬，看着面前这个仿佛突然之间变成了上级医生的张师弟，想说话，但最终没张。
麻醉医生也感觉到了空气中一丝微妙的变化，揉胳膊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抬，然后眼神定格在张天阳身上。
“这个，这个实习同学……咦……”
而张天阳，已经进
了状态。
捏起器械台上的一个小铁罐，从里面舀出粘稠的透明
体，均匀涂抹在膀胱镜的长竿子上。
这是用来润滑的灭菌甘油。
“打点局麻药吧。”
张天阳的话带着不由自主让
臣服的魔力。
孟师兄只是稍微愣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拿着抽取了利多卡因的去针注
器开始往患者的尿道里打局麻了。
看着淡定的一手拎起患者的一部分，一手膀胱镜的张天阳，孟师兄眼神复杂。
内心里几个挣扎，他终于还是艰难的开。
“张师弟，这个膀胱镜，他是有技巧的，不能硬捅……”
“嗯，我知道。”
随应着，张天阳已经顺着左手轻捏，翻起的子里缓缓捅了进去。
东方医院的膀胱镜的顶端是带翘的，所以进的时候需要逆转180度。
等到进去之后，再翻转过来。
孟师兄刚想开提醒，就看到张天阳已经顺利的完成了翻转。
于是嘴里的话就变成了，“张师弟，接下来镜子需要下压……”
依旧是熟悉的剧，这句话刚说了几个字，张天阳的右手就已经带动着膀胱镜熟练的下压，然后轻轻的往前一送。
很快，一直闪烁的屏幕上再次有了比较稳定的画面。
孟师兄直接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面带诧异。
这就进去了？？？
这么轻松？？？
刚刚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都没进去，还要求助光带教洋哥的病，张天阳手这么抖两抖，就征服了？
我是谁，我在哪，到底谁才是师兄，谁才是实习生？
孟师兄陷了
的自我怀疑。
就连拿着无菌毛巾回来的，想给他擦
的孙羽，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
麻醉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盯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据，又看看那边虽然模糊，但是显然成功了的膀胱镜的画面，他轻轻摇。
“有意思，有意思。”
看向张天阳的时候，麻醉医生眼里的神也有了变化。
之前，他吃了张天阳一手“大投喂术”，一直有一点“微妙的丢了面子”的感觉。
但现在，孟师兄来陪他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张天阳也就一下子顺眼了起来。
“呼，进去了。”
张天阳身上的气势一收，露出了笑容。
右手微微移动，带动着屏幕里的景象跟着晃动。
虽然画面是红褐色的，代表着膀胱里渗血不少，左右也看不太清楚东西，但是至少已经进去了。
“比想象中的简单点。”
他松了一气，冲着孟师兄露出一个对方并不能透过罩看见的友善的微笑，然后直接抓了孙羽的壮丁。
“孙同学，给孟师兄擦完汗之后帮个忙啊，把那边的盐水挤一下。”
整个膀胱镜的视野里充斥着暗红色的体和毛绒绒的絮状物，偶尔还能看到贴近镜划过的碎石块。
就算张天阳的眼神再好，也没办法在这种条件下工作。
更何况，还要找“白帽子”呢。
“好嘞！”
孙羽被使唤得心甘愿，在麻醉医生的帮助下找了两大袋新的盐水挂上去，然后开始“工”制造压力。
无色透明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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