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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没回来。
爷爷就埋在旁边，那个稍微大点的坟就是爷爷。
可是她搞不懂，爸爸妈妈没死，他们为什么也不回来。
或者说，他们已经死了。
儿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坟
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肚子再次咕咕叫起来，她终于反应过来要去捡柴。
她重新捡起丢在地上的绳子，转身走回大路，准备再次上山捡柴。
走了一截，她回过来，看向哥哥的坟，举起手臂挥了挥。
然后转身快速地离去，瘦小的身影渐渐远去，在冬
的阳光下，连影子都是那么瘦小。
…………
“儿，儿，我回来了……”
叶大壮跑回家里，看着空
的屋子，愣了一下，儿不在家里。
后面跟上来的何四海放下东西，点亮了婉婉手上的引魂灯，打量着四周道：“是不是上学去了？”
叶大壮摇了摇，“儿这学期就没有去上学了。”
“为什么不上？”何四海皱眉问道。
虽然家徒四壁，但现在上学都是免费的。
“没有钱。”叶大壮神色黯然地道。
“这里上学还需要
学费吗？”何四海皱眉问道。
叶大壮摇摇，“但是本子和铅笔要钱呢，而且中午还要吃饭。”
何四海闻言沉默无言。
“儿，儿……”叶大壮再次寻找了起来。
他跑向屋外，跑向厨房。
其实没什么好找的，因为真的意义上的家徒四壁，一个大活
根本没地方可藏。
屋内又脏又暗，还散发着一
怪味。
何四海看到旁边的窝，伸手在里面摸了摸，已经冰凉。
何四海走向门外，婉婉赶忙跟上他。
“知道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何四海走进厨房，向叶大壮问道。
“儿可能是去山上捡柴去了。”叶大壮说。
他看到放在地上的搪瓷脸盆和锅里泡在水里的土豆。
因为土豆没有洗，土豆上的泥
已经全都被水泡开，看上去像是一锅污水。
“那我们去山上找她。”何四海立刻道。
叶大壮反应过来大喊着“儿，儿”冲出厨房。
儿背着捡来的柴火，摇摇晃晃，吃力地往家走。
大概是太饿了，她都出现幻觉了，又听见哥哥在叫她。
上次也是，她发高烧的时候，就见到了哥哥，哥哥还跟她说了好多话，虽然都不记得了。
后来是隔壁
给她吃了药才好了，她跟隔壁说了这事。
隔壁笑着说死了怎么可能回来，都是她的幻觉，是假的。
可是她觉得幻觉其实挺好的，即使是假的，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