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说句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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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兰将七条黄鳝扒拉出来的时候，众美看着她瞪眼。

“四妹妹，你胆子真的好大！”许欣仪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像蛇一样的东西，她居然敢用手去抓，然后丢进了熊熊大火的灶孔里。

黄鳝见火怎么受得住，在里面蹦得连锅底都撞得“呯呯”响。

许欣兰用早就准备好的木板子将灶孔死死遮住，过了一会儿里面就没有动静了。

七条黄鳝烧出的香味满屋子，扒拉出来看却似黑炭一般。

“这个能吃吗？”莫氏表示有疑问。

“我想应该可以的。”许欣兰琢磨着是用开水冲洗呢，还是就这样拍打拍打就成。

试了试，几拍几打后露出了黄鳝的皮。

轻轻的一揭开，白的鳝鱼啊，香得……水直流。

“母亲，您偿偿。”许欣兰将撕出来的第一条送到了莫氏手中。

莫氏有点手忙脚，她的教养从来没有用手抓东西吃的先例。

“二娘，你吃这片。”

“娘，来，吃，又香又有营养。”

“姐姐们，你们愿意洗的就去洗，不洗的就这样拍拍，拍掉灰尘就可以吃。”许欣兰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根据我的观察，不洗的味道更香一些。”

那洗还是不洗？

“我不洗。”许欣佳已经成了许欣兰的小迷姐。

她说什么都执行，亲娘告诉她，这个四丫有点名堂，连莫氏都听她的了，咱娘儿俩想活命也别再争长短。

见许欣佳没洗就吃，许欣仪和许欣月也有样学样。

熬的稀饭还在锅里面，众早已经吃得撑住了。

皆因为黄鳝很大，众美的胃很小，特别齐氏，居然只吃了一点，余下很多。

“我不太想吃了。”她感觉有些油腻，吃不下去。

“那就不吃了，晚上我吃。”许欣兰表示乐意效劳：“娘，您要吃稀饭吗，我给您舀一点。”

“吃一点吧。”咽了一下水，她想吃前几天许欣兰泡的那个叫什么泡菜的东西：“四姑娘，你歇着，我自己来。”

那是小姐啊，自己是什么身份，岂能由着她来伺候自己。

齐氏时刻没忘记这一点。

“娘，我是您儿，儿给您舀点饭怎么就不行了。”许欣兰知道她老旧思想在作怪。

“对，四丫说得对。”莫氏道：“别说四丫就是仪儿月儿和三丫给你舀饭都是应该的，你是她们的长辈。”

“姐姐！”齐氏吓得不轻连忙站了起来。

许欣仪许欣月那可是嫡出的正儿八经的小姐，给她这个妾室盛饭，莫不是想折她的寿。

“依柔，灵儿。”莫氏示意她坐下：“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是真的想通了。今天，我就给你们说说心里话。”

刘氏齐氏看着她。

“以前吧，咱们心里都憋着劲儿，都想比个高低。”不对，是她一直比这两高等。

“爷面前，咱们也各耍着手段。”

“婢妾没有！”齐灵儿吓得连忙解释。

“齐灵儿，你不用说了。”莫氏摇叹息：“我虽然和爷是原配夫妻，爷敬着我，但是，爷不我。”

“姐姐。”齐灵儿刘氏齐齐惊呼。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莫氏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我们仨，我是父皇亲赐的正妃，依柔是母后给抬回来的侧妃，只有你齐灵儿，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

刘依柔看向了齐灵儿。

她们仨铆足了劲儿的各种争争斗斗。

莫氏占着正室的位置；自己有皇后撑腰还生下了儿子；而齐灵儿，却是爷疼到心里去的。

“如今，爷不在了，我才想明白，什么功名什么地位，都不如这样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活着来得实在。”莫氏抹了一把眼泪：“爷没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不会知道，咱们吃着野菜饭团子都觉得香；他也不会偿到这火烧黄鳝的鲜美胜过以前的山珍海味……”

屋子里齐齐的没吭声。

“爷没了，这个家靠着四丫撑起来了。”莫氏道：“四丫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咱们姐妹啊，往后就抱团过子。至于这几个丫，等爷的孝期过了，有合适的就嫁吧，肯定也嫁不远，就这村子里的庄稼汉。”

“母亲？”许欣仪几齐齐落泪，她们这样的身份嫁个庄稼汉，真正是不甘心。

“丫们，别忘记了你们父亲是怎么死的，他只想咱们好好的过子。嫁吧，终归是要嫁生子才算完整。”莫氏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声：“咱们就当一个普通的子，普通的庄户家，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