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问题和办差

李景逷和乔匡舜想跪下的时候，陆宁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拦住他两个，又有官，搬来桌椅，陆宁要两个坐，笑道：“今只叙旧，是我招待两个老朋友，暂不论君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景逷面色复杂，乔匡舜则有些惶惶，但在陆宁手势下，两只好落座。

两个，每面前一个小矮桌，官送来香茗茶点水果等，陆宁也是一般，坐在两前数步，但桌椅就甚为高大气派雕刻美了。

“从嘉可还好？”陆宁喝茶，第一个问题，就令李景逷和乔匡舜心里都跳了跳。

两都和李煜好，也知道面前这齐天子以前和李煜不一般，但现今势不同，李煜滞留金陵不来汴京拜见齐天子，如果是伪作生病，那罪过可就大了。

“看来你们也不清楚，算了，我也不是为此事。”陆宁摆了摆手，见两面有难色，而不是什么凄然之类的悲伤之意，陆宁便明白，这李煜是装病。

心下有些无语，这龅牙仔，和历史上一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现在耍孩子脾气，那最起码，你装的像一些，偏偏看起来和你亲近的都知道你在装病，是非要得我处置你么。

“景逷啊，还记得当年我和你说过，希望有一天，你我能在契丹的上京，品酒作乐吗？”

陆宁说着话，站起身，身后，两名官本来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卷轴，此时，左右而行，卷轴慢慢展开。

李景逷和乔匡舜看去，都吃了一惊，却见金黄绢布展开，最上面绣有几个大字《契丹舆图》，绢布上绣的，山川河流，州府县名，正都是契丹所在，上面也标着方位，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这，契丹面积如此广阔？”乔匡舜有些震惊，他看到，上京往北，还有大片区域，比之上京到幽州的距离好像还要遥远，往西，就更是辽阔无比。

陆宁笑了笑，“西部原，北方穷山恶水迹罕至，所以，舆图上也很模糊，但其领土之大，从某种意义上，可不弱于我大齐，不过大多是化外之地罢了。”

乔匡舜默默点。

陆宁又道：“便是上京等南方繁华之地，这舆图也未必准，但大体廓，是不差的。”

“陛下雄才大志，天下何克当？真天子也！”本来看着契丹舆图怔怔出神的李景逷，突然躬身长揖，一躬到地。

乔匡舜也心有戚戚，可不是么，这契丹舆图，没有几年，哪能绘制下来？其中，更不知道要派去多少密探细作，耗费多少力财力，面前这昔的东海公，怕不是在东海时，就开始谋划此事？

就好像，这位圣天子，一直的目光就盯着北方那庞然大物，什么宋、秦、蜀、唐，什么吴越、南汉、南平、马楚，在他的眼中，弹指可灭？

越想，乔匡舜心中越是惊惧，非常行非常事，东海公如此物，才真的是有天下共主之像吧。

心中胡思想，乔匡舜也跟着李景逷，躬身。

陆宁笑笑，回身落座，笑道：“坐，坐。”

李景逷和乔匡舜，都是后退，到自己座位前，这才站定身子，又告罪坐下。

“陛下，……”李景逷欲言又止。

陆宁笑道：“说了今天只是叙旧，有什么疑问，只管问，过了今，你的疑问，怕就要烂肚子里了。”

“是，罪臣观契丹舆图，上有捺钵二字，那是什么？”李景逷斟酌着问。

陆宁笑道：“你可以理解为契丹主的驻跸地、巡营，契丹弓马游牧起家，虽说定都上京，但契丹主四时巡守，按照季节不同，有不同的驻跸地。”说着话心里一哂，倒和自己有些像，不过，契丹主的巡守地，就不似自己这般天南地北了。

陆宁看向乔匡舜，“你问。”

乔匡舜吓一跳，却不想这都被看出来，躬身小心翼翼道：“陛下，我观舆图上，有下军州的标注，却不知道何意。”

陆宁叹气，“你可以看作契丹贵族的封地，封地内农民牧民，都是该贵族的隶，不过，现今许多下军州之，都是掠夺的我中原子民，其中一些军州，更以我中原子民籍贯而名，比如霸州，初始本也是下军州，其掠夺的隶，便多来自我河北霸州。”

乔匡舜一呆，想着中土子民，拖儿带，被契丹蛮族劫掠驱赶，一路北行，去那苦寒地，被圈禁做牛做马的惨状，心下不由凄然。

“还有什么问的吗？”陆宁问。

其实李景逷和乔匡舜还有许多疑问，但每已经问了一个最主要的疑惑，又哪能还一直问下去，齐天子宽宏，不代表自己两个不知进退。

“好，你们两个没问题了，我有个问题，”陆宁看向李景逷，“王进这个，你还记得吗？”

王进？李景逷呆了呆，随之惊疑的问：“陛下问的，莫不是东海百行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