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诈城与投降】

来再说。

李定国派偷渡传令，刚把派出，对岸又划船过来。

这次来的是艾能奇，只剩一条胳膊。

“你的左臂怎没了？”李定国关切问道。

艾能奇脸色惨白，苦笑道：“挨了火铳，只能锯掉，大同军的医官手艺不错。”

李定国又问：“你也是来劝降的？”

艾能奇叹息：“我一个废，降不降都无所谓，也没必要劝你投降。只不过，赵瀚传令过来，你若是带兵投降，今后可保父亲（张献忠）一命。”

“他怎敢留得父亲命？”李定国冷笑。

艾能奇解释道：“赵瀚的意思，是把父亲流放至东蕃（台湾），去跟岛上的土蛮作战，帮着东蕃汉民开拓土地。”

李定国都不知道有台湾岛存在，问道：“东蕃在哪儿？”

艾能奇摇：“我也不晓得，听说跟琼州差不多。”

“那就是流放戍边了。”李定国感慨。

艾能奇一脸严肃表，正色道：“能保得一条命已是不易，赵瀚的士卒根本不可战胜。那天我亲眼所见，没有友军援护的两三千火铳兵，被上万冲到二十步才放铳。兄长能想象那种场面吗？三排枪响，我麾下士卒，当面就给击穿了。被击的那一片，只剩千余还站着，其他全倒在地上！”

李定国说：“他们的骑兵不堪用。”

艾能奇说道：“赵瀚占据数省地盘，能一直没有骑兵？赵瀚不是大明官府，父亲只剩几千骑进山，就算能够再次出山，还能跑去哪里？降了吧，保住命也好。”

李定国沉默许久，终于开：“退路已断，接下来就是被四面合围。算了，我死无所谓，莫要带着几万将士一起死。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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