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大方城乱战】

千大军。安如磐也派兵帮忙，三万多彝族土兵杀来，迅速攻还没修筑完成的大方城。

如果只看前面这些，那就是典型的官民反。

但安隆占领大方城之后，纵兵大掠三，城中无数汉百姓惨死，汉的财货也被抢光。幸存的汉，被安隆抓去做隶，只有汉工匠获得释放。

“祁叔，你有什么法子？”方泽玉问。

祈姓铁匠说：“联络城里的汉，等待时机起兵。还有，看能不能救出城中汉。”

汉隶，大都被扔进山里，耕种土地或者挖矿。

也有一些，在城池周边种地。大同军这次杀来，城外的汉隶，都被紧急带进城里关押。

“快点，别偷懒！”

上千个汉隶，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彝族士兵挥舞竹鞭，督促那些汉隶，冒着炮火往城上搬运物资。

安隆手里的彝兵不够，真正的锐，都被招去水西城了。

他将汉隶视为私产，实在舍不得杀，又不愿白养着，于是迫他们搬运物资。

隶们衣衫褴褛，有的甚至全身只剩一块布，勉强能把裆部给遮住，就连都露在外面。他们被绑住双脚，每次行走，都只能挪出半尺。因为营养不良，走着走着就瘫倒，被彝兵用鞭子毒打。

安隆又派出彝兵，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查，他要把汉平民集中看押起来。

幸存的汉平民，大部分属于工匠，也有一些小商小贩。

这些汉，安隆必须留下来，否则城市无法维持运转。可现在大同军杀来，他又对汉民不放心，只能先关起来再说。

方泽玉和祈姓铁匠，听到街上的动静，连忙趴在门后查看。

“怎么办？”方泽玉问。

祈姓铁匠也没办法，只能说：“先把兵器藏好。”

忽然，炮声停止。

跟随大同军前来的化角则溪彝，纷纷跑到城下呼喊：“阿五，我是你阿达，不要给安隆卖命。族都归顺大同军了，大同军是好，跟别的汉兵不一样……”

火炮停歇之后，许多彝兵重新登上城，却听到亲此起彼伏的劝降声。

安隆面色剧变，当即下令：“放箭！”

“咻咻咻！”

一阵箭雨过后，城外喊话的彝民，当场就被死数，被伤三十多，吓得连忙退到护城河外。

看着地上的尸体，许多彝兵都怒了。

方国安筑城的时候，压迫彝民确实不假。可方国安死后，安隆占据大方城，同样在压迫底层彝民。大部分彝民，都不愿给土司卖命打仗，他们只想回家活种地。

毛永贞跟几个隶一起扛着滚木，用汉话低声说道：“准备夺城。”

“没力气啊。”一个隶说。

“滚木都扛得起，还怕拿不动刀？”毛永贞讥讽道。

“咱听百户大的。”另一个隶说。

毛永贞以前的官职是百户，混得比较惨，只能说比普通军户好些。到了明末，大明的世袭武官，至少得千户才行，其余全都属于被压迫的对象。

毛永贞说道：“听我命令，装作体力不支，木一起往右边倒。陈二对付拿鞭子的，陈四跟我一起夺刀，老刘、老胡把前面那个按倒……”

彝族小兵，听不懂汉话。

“一，二，三……倒！”

几个隶身体一歪，装作体力不支倒下去。

立即有彝兵上前呵斥，隶们分行动，用尽力气扑出去。

毛永贞将一个彝兵扑倒，陈四趁机夺刀，双手反握刀柄刺下。杀死敌之后，又倒地向后翻滚，挥刀斩断毛永贞两脚之间的绳索。

毛永贞举着双手过来，把绳子按在刀一拖，反复拉扯好几次，绑住双手的绳索也被割断。他夺过这把刀，将陈四身上的绳子砍断，这才冲过去帮助其他。

一切发生得太快，彝兵根本反应不过来。

绝大多数彝兵，都在城防守，负责监督隶工作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毛永贞几获得自由，立即去解救别的隶，等最近的守城部队过来，他已经救出近百个汉隶。

而其他汉隶，也跟着发起反抗。

不拼命都不行，毛永贞这么搞事儿，他们也肯定被事后清算。此时只能奋力一搏，反正搏不搏都会死，搏了或许还能侥幸活命。

“夺城，夺城！”

毛永贞一边大喊，一边奔向城门处。

“把汉都杀了，城里的汉工匠也杀！”安隆怒火中烧。

城的彝兵，被调过去镇压隶，还有一些彝兵，被派去城内屠杀汉平民。

一队彝兵冲进街巷，有说道：“我阿达被死了，尸体就躺在城外。达苏，你还要帮安隆打仗吗？我们的族，都投靠外面的汉兵了，安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