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去听歌

家苦读，为两年后大比做准备，哪有心思去什么楼？你知道我向来不去那种地方的。”

听杜若说起大比，苏小妹心中一喜，又听杜青在一旁说：“苏姐姐，少爷是昨收到的请帖，薛行首才学会少爷写给她的词曲，所以请少爷去看。”

苏小妹本就没有真生气，她心思细腻，方才在杜若书房可不是随意转悠，她看到了杜若书房经史类科举书籍有近期频繁翻动的痕迹。

“那你去不去呢？”苏小妹转，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看着杜若。

“去。”

杜若苦笑一下，苏小妹本是给杜若台阶，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语塞。

可杜若已经趁机拉住了她如玉般的小手：“正要小妹和我一道去，不知可否？这词曲本也是你点才给她的。”

苏小妹露出笑来，但还是摇摇：“落前我就得回家……”

她来找杜若已经是冒不韪，哪敢晚归？

杜若理解的点点，道：“这个简单，我去找我母亲，下午让她的贴身侍去你家送个信，就说留你吃晚饭，晚饭后再送你回家。”

未来婆婆留饭，这个理由苏家那边也不会计较，传出去更是没什么。

但苏小妹脸红了一红，轻轻跺脚道：“这更不行了，否则我就不必扮男装了。”

按照这个时代礼节，子登门造访男子，须先由家里主母接待，苏小妹扮男装就是为了跳过这一环，杜若怕见苏洵，她更怕见杜若母亲柳氏，还没过门就来找杜若，传出去会有闲话，也不会给婆婆留下好印象。

“哈哈，放心，我母亲出身将门，她才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你这男装给外看看就成，自家不必拘泥。”

若是不见柳氏，算是偷偷摸摸，以苏小妹格，扮男装来看自己最多只有这一次，但若是见了柳氏，她以后就不会有顾忌，杜若也是想她以后多来。

劝说一番，苏小妹只答应待会去拜见柳氏，至于晚上陪不陪杜若去不去群芳楼，还得听柳氏的意思，杜若自无意见。

“这是什么？新作吗？”

苏小妹早就注意书桌请柬下面的一沓写满字的纸了，这会心开朗起来，便笑嘻嘻抽出了一张。

“芒种？一想到你我就，喔……”

她只念了一句就忍俊不禁起来，笑问：“杜若哥哥，是谁让你‘空恨别梦久’啊？”

“咳咳！”

杜若小脸一热，道：“都是些歌词，歌词内容不一定非得是自己经历，有时候读史读到那些红颜薄命的子，心中难免有感而发……”

杜若好一通解释，才让苏小妹明白他写的歌词是在读史或听到民间故事时代角色写出来的，苏小妹倒没有怀疑，她刚才询问是担心杜若还在为上次苏洵销婚的事耿耿于怀。

“那就好，嘻嘻。”

苏小妹一边笑着一边看歌词，突然她微微皱眉起来，又问：“杜若哥哥，这首《芒种》应的是哪首曲牌，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

“你当然看不出。”杜若轻勾了下她的琼鼻，道：“是新曲。”

“新曲？杜若哥哥你……又作了新曲？”

杜若心虚的点了点。

苏小妹又拿起桌上其余纸张，大略看了看，发现每一张上面句子长短和格律都完全不一样，她惊讶道：“难道这十几首，都是新曲？”

“是。我个觉得，现今大行其道的旧曲赋新词，其实是换汤不换药，没意思！”

杜若说完，转身看了看窗外，外面天很蓝，有几条翠绿柳枝随风摇曳。

他只是心虚转移视线罢了，但在苏小妹眼里，此时的杜若像极了画中凭栏远眺的才子，有满腹才华，却因世不理解而被冠上纨绔之名。

瞬间，杜若在苏小妹眼里形象无比闪耀起来，且不管这些新曲水平如何，单单是能做出来并能配上词，就已经是绝世天才了。

“杜若哥哥，你教我几首吧？”

苏小妹没问杜若是什么时候开始写新词曲的，她也未必对歌曲感兴趣，她只是不想让杜若一个落寞，想让世上多一个理解他的。

“你要学？”杜若诧异看了看苏小妹，问：“学哪首？”

“就这首《芒种》如何？”

杜若苦笑摇摇，这首歌对唱功有要求，苏小妹初学者唱不好这首的。

“《芒种》可不好学，我为你写一首简单的歌吧。”杜若道。

“好呀。”

苏小妹捧着脸蛋，笑容甜美。

杜若本想给苏小妹写一首前世简单民谣，但见她笑靥如花，突然想到了另一首歌。

“《甜蜜蜜》！”

苏小妹接过歌词，才看了几句就羞红了脸，杜若笑道：“这首歌就是为你写的，来我教你唱……”

于是，杜若便轰出了杜青，在苏小妹和她丫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