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9月27日 晴 不负古人书

监？不是小孩什么的？”

“千真万确，大。”小鱼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宋北云：“这等事可是不容假的，司命司里怎的会有？”

“说的也是。”宋北云点道：“不过说起来，你虽然没办法传宗接代，不过你也没那么惨吧，什么生无可恋。”

小鱼低着，叫看不清脸色，只是听见他脆生生的声音说道：“大有所不知，踏这司命司，命便不是自己的了，惨倒也不惨，只是却不许有眷恋之物。否则会有收拾掉我们这下等的。”

“狗道理。”宋北云喝了水：“以后你跟老子混，我看看谁敢收拾你。”

小鱼没接话，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就站到了一旁。

“对了，白莲教到底是个什么，能让那大太监这么紧张？还特意派你来护我？”

“嗯，白莲教本是那净土白莲社，自唐始便开始为祸一方，专那蛊惑心的勾当。自先皇驾崩以来，白莲社社之百倍有余，他们便自称为教。据司命司的线报，这白莲教众已如繁星一般点缀于市，许是邻家杀猪的汉子、许是城卖布的婶子，但若是抓这些却是没个意思，王大伴是想擒贼擒王。”

“原来是这样。”宋北云点道：“不过说起来虽然白莲教是可恶，可是要是真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谁会去信这玩意啊。”

“悉听宋大高见。”

“高见倒不至于，只是你瞧……不对啊，小鱼，你读过书？”

小鱼点道：“司命司中是要读书的，因那平追查些东西，不读书不识字许是会耽误了线索。”

“嗯，有道理。”宋北云笑着说：“那就好，稍微读过书又不是一门心思想当士大夫的最有趣了。”

这可不是宋北云糊弄，读书但是不想当官的是最好玩的一群，比如徐立就是这样的，他不科考但有学识，虽说没有功名但要是谈经论道他可不输给那些个饱读诗书之才。

这啊，不管在哪个时代，只要一门心思往当官这条路上去靠，那就等于是走了条邪路，脑子自然会变得与常相左，脑回路大抵是让捉摸不透的。

“我继续说。”宋北云翘着二郎腿，悠哉道：“你看那古今的史书，你便会发现若是一个地方常伴灾祸，这地方不是信佛就是信道，可信的多了，自然便是有了那歪门邪道。而那风调雨顺的鱼米之乡，你且看看，鬼才信这些个东西，他们信钱。”

小玉轻笑一声，没有反驳。

“所以啊，你只要记住一点，若是民间突然涌起这个教那个教的时候，便是灾年，旱灾也好、水灾也好、兵灾也好，总之是先有了灾才有了教。你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就能理解为什么白莲教能长盛不衰了，百姓心中没了底气，自然便是要信些什么的。”

“多谢宋大解惑。”

“唉唉唉，这可不是解惑，就是咱俩闲聊。”宋北云看了一眼外：“我可没资格去给解惑，我说话经常夹带私货的，你别全信。”

小鱼轻轻点：“大才者多为谦逊。”

宋北云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索从窗瞄了几眼院子里的景，看到妙言又开始玩扑克而金铃儿坐在那发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到点该出去了。

端着茶杯，里灌了一瓢凉白开，他拿上这个就是打算让金铃儿泼他，孩子嘛……受了委屈什么要去讲道理呢，让她发泄发泄不就完事了么。

不过走出去之后，预想中的“你无你残酷你无理取闹”的景并没有出现，面对的却是金铃儿可怜的小眼神。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么？”

“你想不想去和亲吧。”

“不行……”

“那不就完事了。我说实话，我要是不为了你，我才不会去这种事，又危险对我又没好处。”宋北云叹气道：“可是现在不行啊，我必须得接下你爹爹的任务，不然我金铃儿就要嫁给家了。”

“荣华富贵你不、一之下你不想，整就知道跟些妙龄子纠纠缠缠。”金铃儿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一钻进了宋北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