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0月18日 阴 可胜者，攻也。

她走之后，赵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抬看了看福王才算是平静了下来，而老太监这时也朝福王磕了三个：“多谢千岁提点。”

“罢了。”福王摇道：“我转眼便要去福州了，剩下的事，你们可是要多担待一些。”

赵张了张嘴，但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当然不傻，他知道太后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要说她有多聪慧，倒也未必，但那强势的子却是武勇的很，她绝对咽不下这恶气，定然要一查到底。

后面少不得再有麻烦啊。

赵叹气，然后吩咐王老太监：“跟着太后看看她有何吩咐。”

老太监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出门外径直奔向了太后离开的方向，至于他怎么办，那他是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对于他来说这种风也算不得什么大风。

“官家。”

“福王叔请讲。”赵仰问道：“如今我们该如何？”

“静观其变。”福王一只手缓缓抬起：“官家，往后的子，你恐是会更加举步维艰，你该想想法子了。”

“文臣倒还好说，外戚是真的不讲道理啊。”赵摇道：“母后家与王家已是同气连枝，朕……搬不动这山。”

福王沉吟片刻，脸上露出笑容：“总有能搬动的，但行勿问即可。但官家要小心一点，那便是凡事都防备一些。我已近乎风烛残年，未来之路还是要看官家的。”

赵轻轻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朕感觉，风起了。”

“嗯，风起了。”

而在他们感觉满心悲凉时，把丝袜里那根线扯出来的宋北云此刻却躺在妙言的住处睡得像猪。

一晚到天亮的折腾，哪怕是铁打的都要废了，小鱼在隔壁房间也睡的沉，即便是他这样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体能也是有极限的，昨天晚上可是真的太超纲了。

小鱼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把死对皇城司的老窝给抄了，顺手还把对面老大给办了。

而在兴奋之余，其实他也是有些后怕的，因为仔细想来，即便是司命司均能力要超过皇城司，但被宋北云这样的惦记上的话，正面的话倒是不怕，可若也是这般来弄，恐怕也是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防不胜防啊。

在完这一切之后，宋北云却表现的像是个没事一样，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带着小鱼在金陵城里溜达了一大圈，就是那种到处钻的溜达，狗都能给绕晕的溜达，最后才一钻进这个小院中，脱掉外衣就睡了下去。

而这小院的主虽是抱怨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了，甚至都没有问上一句，甚至还给小鱼安排了客房休息。

不过等妙言出去溜达一圈后，她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整个金陵城都沸沸扬扬了起来。

那可是皇城司，号称大宋最锐的特务机构，就这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弄死了老大、烧了司衙还把重要的证给一起办了。

这要不算大事，那什么能算是大事？更关键的是现在还没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光是那能让烧到骨的邪火就让无法理解了，而那皇城司指挥使的离奇毙更是被认为是作恶多端的天罚。

“你啊。”妙言坐在宋北云身边，看着床上那个呼呼大睡的家伙，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玩心跳倒是水准很高嘛。”

如果是以往，宋北云现在一定醒了并警惕的看着周围，但现在他却没有一丁点苏醒的意思，完全陷了度睡眠中。

“可惜我的新被子，被你这个臭烘烘的东西睡了。”妙言起身嘟囔一句便转身出了门。

而当到傍晚时，整个皇城司都躁动了起来，他们大规模的出动，街上来来回回全都是皇城司的，只要看着那佩剑、佩刀的不问青红皂白一律带走，更不用提那面相凶恶、体格强壮的了。

一时之间不管是贩夫走卒、少爷公子还是勋贵世家，可谓是见就抓，抓回去调查没事的就给放出来，要是有一丁点说不清楚的，那就免不得一顿毒打。

这还了得？你皇城司就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种事？文官们当然知道皇城司就是太后的，但他们怂太后？加上自家的门生也好、子侄也好，免不得也有被无故拿了进去的，这就等于是一掌扇到了他们脸上。

“好戏开始咯。”妙言趴在院墙上看着外那紧张的气氛：“还真就突然打了平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