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12月17日 晴 不得辞刑诛

里彬彬有礼的读书也好、世家子也好，如今就变得如同野兽一般，哀嚎者有、呻吟者有、呢喃者有、辱骂者有，林林总总百态众生，他们其中不少赤着身子蜷缩在墙角，还有些正蹲在一旁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听到外有动静，有些尚有意识的冲了过来，如同恶鬼一般咒骂起来。

赵站在牢笼门看着面前的，脸色铁青。其中有些他认识，甚至有几个还是他童年玩伴，可如今却已是变得如此不鬼不贵。

“宋北云！枉我还将你当兄弟，你居然如此待我！”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就见那蓬垢面的王文远晃晃的走了出来，一只手伸出木牢笼一把拽住的却是赵的衣角：“你这孽畜，可知我是谁！”

王老太监差点就要抽刀断手了，但赵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行为，继续低着看着王文远：“你唤我是谁？”

“宋北云！你少给我装腔作势，我爷爷可是文圣公！即便是那狗皇帝来也不敢治我的罪！就凭你这小小芝麻官，你可……哇……”

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已是一恶臭黄水吐了出来，然后软趴趴的躺在了旁边的地上，迷离着双眼看着赵乐呵呵的笑道：“你莫要猖狂，等着你的狗落地！”

赵背着手站在那，轻声道：“大医官何在？”

“来了来了。”大医官在外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穿过一群面色如土的臣子来到赵面前：“官家，老臣来了。”

赵一甩袖子：“请大医官查验一番！看看这些到底是因为何物变得如此！”

宋北云站在旁边都傻了，他是没想到王家少爷会这么秀，真的……这一把作，就是他皇后姐姐都保不住了，这可是皇家颜面，不由分说的，上来就是一句狗皇帝，这可当真的是嗨过了。

大医官在狱卒的护卫下走了牢房中，从这些的呕吐物、尿、粪便中细细检查了一番，还命几个一起来的御医过来学技术。

在经过多番查证后，大医官走了出来：“官家，经核实，这些皆为曼珠沙华与罂粟之毒所致，这曼珠沙华以沉沦迷醉，会致腹泻呕吐。这罂粟之毒则致幻像浑浊。两者混用，便会致于此地，幸好他们中毒尚轻，若是再复吸食，命不保。”

工部尚书张大在牢狱中看到自己的三儿子，又听到大医官说出这样的话，当时就是眼前一黑将要昏过去。

而宋北云这时却是上前说道：“官家，下官之所以冒这大不韪将在场诸位带来这牢中，只是想护住他们之命。想来他们也都是受害之，毕竟不是都通药理，吸食却也不足为奇，要怪便怪那贩卖之，明知有毒却还取名极乐散，这分明是想以毒物牟利，该杀该死！”

他这一番话下来，群臣居然连连附和，但赵的脸色仍然是难看的，他冷哼一声：“呼朕狗皇帝，也是不知不罪？那岂不是天下若是不知道朕是谁，都可以骂上一句狗皇帝？”

说完，他冷着脸拂袖而去，而众大臣在里面面相觑，有认出了刚才秀作的王家少爷，却是无奈的摇了摇，随后也纷纷离开。

至于那些呈了宋北云恩的大臣在离开时也纷纷朝他拱了拱手，却也是不再计较了，毕竟看到自家子侄成了这般样子虽是心痛，但好歹没有命之虞，也没有拽着赵的袖子喊狗皇帝，那即便是如此，就让他们在这地牢中好好反省反省吧！

罪有应得！

而宋北云在地牢中刚准备扫尾，就听上赵怒斥群臣：“方才是不是他说即便是狗皇帝来也不敢治罪？朕问你们呢？你们家中子侄怕也都是这般样子吧？好好好，好的很！”

听到上群臣开始辩解，宋北云叹了气，转身靠在牢笼边对正在从这些身上收集罂粟丝的大医官说：“师兄啊，你说会是什么卖的？”

“不管是谁。”大医官抬起，眼神如鹰：“医者害，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