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二年1月10日 晴 城门深深深几许

术？”

“不是皇城司，是工部。”宋北云笑着说道：“我心心念念着就是想去往工部，但如今太后定是不会放，那只能求张大去言语几声，只要能让我在工部挂个闲职，其余都好说。”

张尚书轻捻着胡子，眼睛来回瞄了几圈：“这等也不算是个大事，若你真的有本事，托你当个侍郎又如何。只不过……本官有个条件。”

“大您说。”

“明我掉五十来，你要教授他们那新式算法。”

“五十？”

“嫌多？那二十总行，再不济五也行！”

第一次看到这样砍价的，对方还没说话，自己就已经把价砍到了十分之一，这书呆子张大要是跑出去做生意，儿迟早是要卖去青楼的。

“五……”宋北云摇道：“五怎么行。”

“三！不能再少了。”

“张大，你别自己往下降价啊。”宋北云伸出十根手指：“一百，一个都不能少！但要说好，考核不过关，我便要赶出去的。”

张尚书诧异的看着宋北云，五十个他都觉得自己狮子大开了，而对面一开一百个？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年后我便无事可做，就等新三司建成了。这一百我来教导便是了，不光教导他们算学，还有其他许多工学之知。”

“哦？？？”张尚书的笑容顿时绽放了开来：“你还会工学？”

“大可知太皇太后的那张千织黄金松鹤图？”

“唔，老夫知。那工艺之高，登峰造极，也不知……”他突然回过味来，看着宋北云：“莫非是你？”

“正是下官。”宋北云笑道：“只是张大，这一百，您可务必要细细筛选。有些知识传出去恐有动摇国本之虞，到时别说是我了，便是您这样的栋梁之臣恐是都担待不起。”

对政治不感兴趣的张尚书对这方面却是敏感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工学代表着什么，盔甲、兵器、弓弩、城墙虽都是兵部管辖，无一不是工学范畴，所以那些高级产物的基础建设全都是工部所产，若是泄露出去……

“嗯。”张尚书沉下了脸：“我自是会考量，那便如此说定，我明去奏请官家。”

“好，一言为定。”

张尚书满载而归，而看到自己老爹步履轻快的清姑娘蹦跳着来到宋北云办公室，将下放在桌上，可怜的看着宋北云：“师父……”

“你又什么？”

“他将我的工具书拿走了……”

“那是你爹，自己回家要去。”宋北云打开抽屉，拿出茶叶：“去去去，别烦我，自己做题去。一百多道题，你才做了四道，你也好意思？”

张清可怜兮兮的回到书桌前面继续开始做题，而宋北云也开始了每天必备的功夫茶环节。

提前进退休组生活的宋北云细细的分茶、洗茶，他甚至还自己用陶土烧了个茶盘和几个茶宠，上还养着一块鹅卵石，有模有样的。

等到一室芳香的时候，晏殊鬼鬼脑的闻着味就进来了：“茉莉花，浮瑶仙芝，商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好茶好茶。”

“蹭东西你是真的快。”宋北云用竹夹子夹出一个杯子放在他面前，用水烫了后，再用浮茶洗上一遍，最终才斟满一杯茶：“狗鼻子是真灵，这哪还是个风寒的。”

“唉？今清姑娘又在啊。“

“昂。”张清转过看了晏殊一眼：“赵家姐姐倒是好，相夫教子，不像我还在这被师父训。”

“不学滚。”宋北云侧过嚷嚷道：“话忒多。”

“我学我学……”

晏殊哈哈大笑，随后轻轻抿了一清香四溢的茶水：“年后你真的打算不再管皇城司了？要去管新三司了？”

“你管不过来？”

“那倒不是，就是怕你心中有不痛快。”晏殊眉一挑：“这知知面不知心，你嘴说的好听，谁能知道心中如何打算呢。”

“放心，心中不痛快的时候，我就揍你一顿。”

晏殊的还没说话，旁边的清姑娘就笑出了声，宋北云一拍桌子：“再不专心，戒尺见过没？我可顶喜欢抽小姑娘的，你想不想试试？”

“你可是顶下作的东西了。”晏殊从皇城司专属小背包里取出了一颗丹药：“要不要试试？天竺来的，说是服下一颗龙虎猛。”

宋北云接过闻了闻，满脸不屑的扔回给他：“山楂、柿子、糯米，你到间去龙虎猛吧。”

“娘的！”晏殊直接起身，手握腰刀：“好大的狗胆！连皇城司使也敢骗！？”

宋北云看着要出去讨公道的晏殊：“你现在是副使以后也是，你别让我现在就不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