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闹倭寇人心惶惶

过来问问，说是这几报上来的价有些贵，让您派个出去查查，可是灶上的婆子有甚手脚不净？”

小程氏点，

“回去报了老夫，我即刻便让去查！”

文素走后，小程氏便让身边的许妈妈出去打听，约摸等了一个时辰，许妈妈回来报道，

“夫，老到外打听清楚了……”

“哦……可是灶上的婆子不老实了？”

许妈妈摇，面有忧色道，

“不是灶上的婆子不老实，是这几杭州城里都谣传说是有好几伙倭寇上了岸，正在四处窜，烧杀抢掠，说不定就要跑到我们杭州城来了，这闹得是心惶惶的，市集里卖菜的不少商贩都收了生意，带着家小躲出去了，这卖卖菜的少了，价钱自然便涨了不少……”

小程氏闻言也是一惊，

“昨儿老爷不说是没有上岸么？”

许妈妈苦着脸应道，

“这可真不知晓呀！按理说老爷是官门中，说的话自然是没错的，可外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连那些倭寇长甚么样儿都说了出来……”

许妈妈想了想道，

“说是有一个矮个子，生得眯眼龅牙还有一个冲天鼻，那腿儿还是罗圈的，但是武艺十分的高强，背后背了一把……这么……长的刀……”

许妈妈比划着，

“……那矮矬子虽说只到胸高，但是一蹦能有一丈高，手里的刀也很是锋利，一刀便能砍掉一的脑袋……”

许妈妈将在市集里听到的谣言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在场的众听了无不色变，这都是内宅里的，说起那如狼似虎的倭寇来，个个都是花容变色，只武馨安立在小程氏身后，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市井里的谣言，怎么个传法，没比武馨安更清楚了，这些传话的本事最是高明，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紫的，譬如那李家的媳路过菜地偷了张家的一颗菜，经这些一传，不出三便变成了传成李家的媳偷了张家的，且这二在菜地之中如何你来我往的酣战，其中如何动作，又怎生的姿势，说得是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明明白白！

现下听许妈妈说起，这倭寇还是个矮矬子，说不得再待上两，就会变成身高八丈，青面獠牙的怪物了！

她们这厢说起来，那是怕的不成，倒是武馨安动了心思，心中暗暗道，

“这些个倭寇到底是甚么来，怎得都害怕他们，难道我偌大一个大庆朝竟是无能敌，就这么任欺负了？”

以前在那犄角旮旯的大风镇里，山匪闹的凶时，镇上的百姓都会自发组织乡团抵抗，怎得在这繁华富庶的杭州城，反倒找不出来几个有胆子的，驱赶倭寇了？

她是越想，倒是越发好奇起来，

“待隔一阵子，把这宅子里的事儿摸熟了，我且要好好转一转这杭州城，有机会瞧瞧倭寇去！”

她打定了主意不提，小程氏这就回报了老夫外的形，付氏老夫一听便吩咐下来，

“从明儿起，府上除了采买都不要出府，还有两个哥儿的学业也暂停几，让他们呆在家中，不要四处走动！”

付老夫乃是老成，也是见识过不少世面的，倒也是小心谨慎！

即是疑有倭寇来犯，家里自有一番布置，小程氏便领着众四处检查门户，各处院落，查一查可有门窗不严，又或是墙歪瓦斜，易被悄悄潜之处，之后又叫去将库里存放的刀枪戟叉之类的东西取了出来，

“把这些东西好好擦拭一番，放在角落之处，若是遇上事儿也好派上用场！”

这一通忙活便是一上午，之后便是午时，二去付氏那处用饭，仍是让武馨安在一旁伺候，武馨安不动声色在一旁聆听二商议家中事宜，小程氏向付氏道，

“婆母，家中多是眷，能派上用场的男丁极少，若是那倭寇当真杀进了城里来，只怕财物受损，不如花银子请些护院如何？”

付氏如何舍得银子，想了想道，

“如今城里心惶惶，现请护院，只怕是这价钱甚高，实在划不来得，且先瞧瞧形势，若倭寇当真来了，再做打算！”

小程氏听了心暗急，暗暗道，

“现下都嫌贵了，若倭寇来了，岂不是更贵，再有能花银子请着已是不错，只怕当真事儿来了，这都跑了，还怎么请！”

于是便劝付氏道，

“有那身手好的怕早被请去了，还是早些打听着为好。”

付氏是个宁舍命不舍财的子，又应道，

“甚么身手好不好，左右都是个庄稼把式吓唬罢了，你也不要听吹嘘，请那些花架子，届时只需寻些身形魁梧，相貌凶恶的男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