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灵低声唤着，目中满是歉然。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吴妄声音还算平静。
钟灵低声道：“主
，如果告诉您这件事，您必然会因为考虑这些而无法推行今天的计划，这已经是最弱的代价。”
“代价？”
吴妄抬
看着钟灵，身形突然出现在钟灵面前，双目充血，怒声吼了句：“我娘就是代价？
卫就是代价！”
钟灵低不语，轻轻抿着嘴。
吴妄抬手捂眼，很快就松了
气，低声道：“抱歉，我……我看着她们被抓走，封印又要出现问题……”
他嘴角在颤抖，喃喃道：
“东皇太一护不住自己的娘，天道首领顾不上自己的道侣。
这算个
的天帝！”
“主，您不该对我道歉，”钟灵低声道，“我已经尽可能避免此事，我在您同意后，已经去找苍雪大谈过。
但苍雪大拒绝了我的提议，她不放心主您，想看您证得天帝位。
她要退回天外需要最少半天，而根据我反复推算，以及各类可能
上的总结，帝夋会在片刻内对她本体出手。
我已经把这些都告诉了苍雪大，她应该也没料到，帝夋能这么快对她动手。”
吴妄颤声道：“所以，你改变了什么？”
“卫大也一同去了，我反复通过卦象暗示皇，才有了卫大同去的局面。”
钟灵慢慢抬，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卫大是您铸造我时，唯一陪伴在您身旁的存在，她是不会出事的，因为我也守护在她身边。
这就是我能推演出，能让苍雪大避免死劫的唯一办法。”
吴妄皱眉凝视着钟灵。
“不是安慰我？”
“卫大是您的神支柱，”钟灵凝视着吴妄，低声道，“在您成功的那条路上，一路曲折，您与卫大在海岛上的结识，成为了您心底的支撑。
您同样进
了大魔宗，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成为了魔宗内的执事，花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成为了魔宗的宗主。
域
发了仙魔之争，死伤无算，您在
战中崛起，成就了大魔修之名。
这花费了两百多年。
而这个过程中，您虽然有过红颜知己，但红颜知己要么战死、要么离去，每次您遭受打击，都是心底那份关于卫大的寄托，让您支撑了下来。
大长老死后，您因为
十凶殿的功劳进了皇阁，在皇阁中挣扎了一百多年，成为了域新秀。
这个过程中，您的部族有了新的少主，那是您塑造的傀儡，北野也不断发战事，您的族死伤颇多，苍雪大依然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您……
真正崛起，成为天地间的强者，是在神农寿元大限之后，您不是皇，但您掌握了禁卫大军，凭借着对星辰的理解，强行夺舍星神。
主，我一直在给帝夋看一副画卷，他就是被这副画卷误导，才会迫切赶去天外实行他的计划。”
噹——
一声钟响，吴妄仿佛身处于与天宫有些相似之地。
这是钟诞生那个时间线上会出现的‘东皇登位’。
钟鼓声震耳欲聋，诵经声庄严肃穆，天地间飘舞着无数花瓣。
有成群的先天之灵在飞舞；
有大批大批身穿着长袍的老者站在天空两侧；
一群仙前，中年面容的季默左臂空空
，背着一把大剑、两鬓斑白，这造型一看就是出自吴妄的手笔。
这不是单纯的一副画卷，而是一个场景，通过这般方式展现在吴妄心底。
吴妄目光流转，看到了一座通往天空
处的金色台阶，见到了那背对众生的身影，见到了身影身旁陪伴的、身着翠绿长裙的美丽
子。
那似是卫，却比自己印象中的小味要成熟许多，自身散发着强烈的道韵……
母亲呢？为何没有母亲的影子？
小岚呢？
命呢？
素轻呢？
吴妄道心在颤抖，注视着那道背影。
似乎是存在感应的……虽然这只是东皇钟刻录下的一幕在未来某条可能上发生的
形，但吴妄隐隐感觉，似乎这就是有感应的。
那背影略微扭，看了眼众生，看了眼吴妄。
面容一尘不染，长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十分明亮，但这只是最外层。
若仔细感觉，‘自己’的笑容处带着几分苦涩，明亮的眼底是疲倦，是浓浓的思念。
吴妄静默无言。
这般画面宛若飘舞的沙尘，缓缓消散。
钟灵自沙尘中再次凝成，低声道：“主，我会照顾好苍雪大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