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的境界，已然是世上最高处。
“那些年，山上没有你，也没有你大师姐和小师姐，只有为师一个，为师喝酒烤鱼修行，你说有意思吗？其实你们觉得没意思，为师觉得很有意思，至少不闷也不累，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换个身份，去山下找打上几架，不过那都是要命的，动辄便是生死厮杀，不过这世上哪个大修行者要成为大修行者不用打的？都得打。”
常遗真喝了
酒，继续缅怀道：“后来就有了你大师姐，有了你小师姐，然后有了你，这会儿又有了许多徒孙，看起来柢山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我想着，其实也没有太开心。”
顾泯问道：“师父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中兴柢山？”
常遗真摆手道：“怎么能不是中兴柢山呢？当初你师父的师父临死之前，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死死地抓住，非要我发誓以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来做，不然就不肯死，你是没看到，一个枯瘦老，就剩下最后一气了，硬生生是熬了两天，在为师点
之后，这才闭眼了。”
顾泯看向常遗真，他知道重点在什么地方。
不在别的地方，而在两天。
常遗真整整两天都没有点，他师父也只能熬两天。
常遗真说道：“是的，为师心里想的很多，不愿意轻易给许诺，答应别什么事
。但为师还真没能拒绝他。”
顾泯说道：“这就好像是有不由分说便拿去一副千斤重担压在肩膀上，没有道理讲，就要让你撑着，师父不能接受，好像也正常。”
常遗真笑了笑，说了声喝酒，然后自己喝了酒，这才说道：“我当初就是想着找个地方安静修行，这才来的柢山，毕竟这没落了多少年，也没来了，谁知道呢？最后还是挑起担子了。”
顾泯喝了酒，嗯了一声，有些明白。
“可你师父我，最喜欢的只是修行，要让我做这么多事，想着都累。”
顾泯没说话，他隐隐觉得，后面的话，会有些不同。
常遗真指了指远处，小声道：“你那个师姐，把你当成了个宝贝，之前在这里，就差拔剑当场杀了我。”
顾泯一雾水。
常遗真也不多说，只是伸手抓过一把风雪，瞬间便有一个冰碗出现在掌心，然后他倒进去一碗酒，再放到顾泯面前，酒水里便出现了些涟漪。
当涟漪消失，便是一幅景象。
正是刚才阿桑和常遗真两。
并无声音，但顾泯心上，却有点点天音，听得清楚，一点都不模糊。
不多时，景象消失，这个冰碗也化作了一滩水，和酒水融合，都在了雪地里。
顾泯不知道说些什么。
常遗真自顾自说道：“你大师姐这么看为师，很正常，我不怪她，因为我对你大师姐，的确没有多少感，说是师徒，说起来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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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只教她修行了一个月，而后她给我烤了几十年的鱼。”
“其实别说她，就连你，我也没多少感。”
常遗真说道：“只在乎三件事，不是最在乎这三件事，是只在乎这三件事。”
顾泯沉默，但他还是明白了。
只在乎修行喝酒烤鱼，至于柢山，也只是因为当初答应了，所以才做了好些事。
“我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去做这些事的，当初要不是看他两天没闭眼，我也不至于累了一百多年。”
常遗真看着顾泯说道：“那一夜，你拿起烛游珠，我在这里，看着你，我很开心。”
“因为我要把担子给你。”
顾泯苦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撂挑子？”
常遗真点道：“你大师姐说有一天在两者之间选择的时候，肯定会选修行而放弃柢山，这话没错，只是她错了，我从来都不想到了那一天再选择，撂挑子才是我想
的。”
“当初烛游珠是故意让洛雪带下山去的，就是想找一个拿得起这颗珠子的，所以那个时候说选你做下任掌教，一点都不玩笑。”
常遗真问道：“如今的柢山怎么样？”
顾泯喝了酒，闷闷道：“好很多，但是没什么差别。”
常遗真咧嘴一笑，“有了，不过是些还算不上什么修行者的新，好一点，却好不了太多，很真实。”
常遗真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
顾泯看过去，是一个白玉雕刻的白虎。
不大，就和一般的印章差不多大小。
“剑道起于西方白虎，庚辛便是白虎别名，柢山当初开宗立派，便也是冲着这想法去的，所以历代掌教的信物，就是这玩意。”
常遗真随说道：“这东西要放在很多年前，可是比一座王朝的玉玺还要惹眼馋。”
顾泯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