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人

下拥有昏暗视觉，但是地窖太黑还是看不清，顺着油灯的味道，将油灯点燃，整个地窖的便映了他的眼中。

虽然早有了预料，亚当还是对地下室的惨状感觉到轻微的不适。

几个木柱子撑着地窖，还有着一些木柜子，里面可以看到一些瓶子，有的已经空了，而有的还剩一些。

不出意料，那些就是魔药。

但魔药现在却不是最为吸引眼球的东西，而是一具已经发臭扭曲变形的尸体。

从镣铐绳索，柱子上的勒痕，以及堆积在角落的粪便，不难分析出这里发生的事。

吸血鬼和血虽然没有狼那般对月发狂的问题，但是也有着自己的问题——对于血的病态渴求。

在罗亚，哪怕是贫民窟，如果经常出现有被袭击吸血，也是会引来教会修士的探查，相反，一个失踪，反而难以引起教会的注意，因为对于贫民窟来说，失踪太常见了。

将一个囚禁在地窖之中，成为稳定的供血来源，对于一个谨慎的血来说，这并不值得惊讶。

“因为恐惧而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愤怒么？”亚当对这个的逝去表示默哀，从其扭曲的尸体便能看出，他在哪怕是在死后，也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在死之前就不怎么清醒了么？”亚当看着木柱子上一开始还有着一些刻痕记录着什么，到之后只剩下凌的咬痕，判断出那被关押在这里的在死前就已经疯了。

不要将吸血鬼想象的多么优雅，其本质都是异种，某些时候比狼更像是一只野兽，而被其感染的血更是如此。

亚当毫不掩饰对那血的厌恶，亚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渣，但是这只血却是个连渣都不如的垃圾而已。

“我果然是一个渣！”亚当再一次认清了自己。

并没有转身去将死亡送给那形垃圾的想法，而是在一边的木柜上敲击了几下，从一个夹层之中掏出一本书。

略微翻看了一下，亚当收了起来，弹出爪子，在柜子上开始书写。

在将自己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写完后，亚当略微犹豫了一下，在后面接了一句话：将尸体快点埋了吧，你应该并不想身上沾染着尸臭去教堂朝拜从而被修士发现吧！

做完这一切，亚当用手掐灭了油灯，带着书快速离开了贫民窟，来到一条净的小河边，将书放在岸边，直接跳河中将身子洗净，那血的一切都令他作呕。

看着天空高悬的上弦月，亚当忍住了咆哮的冲动，捡起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