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无能为力

“不过是工整些，还能看罢了，哪里当得起陛下如此夸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黄宜安十分谦虚。

心里却明白祁钰夸得不差，她不论是字还是画，在一般子中都算是上佳了。

谁让前世郑氏最早就是凭借一首自作诗的手稿了皇帝陛下的眼睛呢？

作为被冷落抛弃的皇后，她坚信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因此斗大的字只识了一箩筐、字写得只比扒好一点的她，不论三九伏天，每苦练大字、苦读诗书，勤奋了大半辈子，才有了如今的成效。

原本没想过在祁钰面前展示的，毕竟新婚的皇帝每天忙着处理政务、分夺权力、安抚朝臣……剩下的那点力，也都花在吃她和她做的饭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欣赏她积累了半辈子的才华？

可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时机到了，她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看着祁钰晶亮的眼睛，跟前世第一次在一众只粗识几个字、读过训、诫的宫妃中，蓦地发现还有个会吟诗作对的郑氏一模一样，黄宜安一时心复杂。

所以祁钰前世之所以专宠郑氏，不仅因为郑氏关心他、敢怼他，还是因为郑氏比她们读的书多一些吗？

由此可见，不论是什么时候，何种境遇，多读书总是没有坏处的！

陈太后闻言笑赞道：“这正显出皇后端静沉稳，不是那等炫才张扬之。”

这样的，才能坐稳中宫之位，才堪母仪天下。

祁钰连连点点，笑道：“母后说得对！皇后确实德才兼备，堪为天下表率！”

一副“朕媳天下最”的骄傲脸。

陈太后看了禁不住好笑，想到近听到的消息，遂顺势笑道：“这也正说明李妹妹是真心疼陛下的，所以当初才会坚持选立宜安为皇后。”

这句话一出，祁钰立刻品味出了劝和的意思，心中暗想：这件事并没有挑到明处，他也并没有因此而与李太后争吵，但陈太后还是知道了。

可见一向不理俗务的陈太后并不是真的耳聋目盲、力不济，而是懒得去管、倦于去争罢了。

要是别这么劝他，祁钰根本就不会理会，甚至还是训斥对方多管闲事。

可是说这话的是陈太后——打小便待他慈宽和的嫡母，也是他未来亲政路上必不可少的助力——先帝元后的名号，可比李太后这个他继位之后才尊奉的生母皇太后响亮多了

有时候，朝争靠的不仅仅是权力，还有身份和舆论。

祁钰脸上的笑容一垮，勉强笑道：“母后教训得是，孩儿明白了。”

陈太后观他神委屈不平，便知他不是真正地服气，心里还憋着气呢，遂摊开了劝说道：“哀家知选妃一事，李妹妹没有提前同陛下说，陛下心中不悦。

“但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李妹妹。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她不过是随感叹几句，谁知就被有心奉若懿旨，私下安排了起来呢？”

李太后是不是随感叹几句，祁钰心里很清楚。

宗亲也就罢了，但是冯永亭如果没有李太后的首肯的话，是绝对不敢放出选妃的风声，借此肆意敛财以及拉拢心的——这些都是田义暗查清楚之后，回来禀复他的。

可李太后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生养了他，又费尽心力地将他推上皇位，千辛万苦地一路辅佐他走到了现在，更是他未来亲政路上的最大助力，不论是为私还是为公，祁钰也不能真的同她闹掰了。

所以他顺着陈太后的话，点了点，低声叹道：“母后说得这些孩儿都明白，只是一时转不过来弯儿罢了。母后放心，二位母后的恩德，孩儿一直铭记在心！”

陈太后见祁钰没有一味地说假话敷衍她，而是肯跟她说真心话，心中也甚是快慰，温声劝道：“哀家说句陛下不听的，即便是陛下现在不准备选妃，那提前放出风声去也没有什么妨碍。

“李妹妹已经着钦天监择定了明年正月十六给皇后举办及笄礼，待这之后便要广选妃嫔以扩充后宫、绵衍皇嗣，因此如今准备起来，倒也不算太早。”

想想迁延近一年的立后，如今提前几个月准备选妃事宜也是应当的。

黄宜安默然不语，乖巧地垂首侍立。

祁钰却不能不勉强答应下来。

作为一个被架空的皇帝，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辞别了陈太后，帝后二一路无语地出了慈庆宫。

秋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飘洒着，可是两却已经没有了来时赏雨的心境。

陈太后的话，让他们刻地意识到，在这里巍峨沉的皇宫里，所谓天下最尊贵的皇帝与皇后，其实不过是两宫太后和朝臣摆在尊位上的两个娃娃罢了。

娃娃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吃，什么时候该睡……都已经有替他们安排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