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关门抓贼

很快就远离了那些。

跟他并马而行的姚端冷哼一声：“李统制该杀了那些。”

李慢侯惊疑：“好端端的为何要杀？”

姚端哼道：“这些准备去归降！”

一群群都端着香花，挺有仪式感的。姚端大概见过相似的场面，知道这是什么况。

李慢侯叹道：“罢了。一群商贾，只想活命而已。”

前队突然停下了，李慢侯挺直身子，看到十几排士兵正在各自的队长指挥下下马布阵，而在他们的前面，出现了几个异族的身影。

他们骑着马，立在大街上，相隔三百步。衣服十分驳杂，一点都不像军，三个穿着羊皮袄，一个穿着麻织衣服，里面鼓鼓囊囊，应该是装着羊毛之类的御寒物，唯一相同的是，四个都带着白毡帽。

他们大概是上街侦查况的，双方在大街上遭遇，都有些不适应。

金军反应更快，刹那间张弓搭箭，了一箭之后，迅速调转马，呼啸着走了，用听不懂的异族语言呼喊着，很快就看到从垂直的十字路两侧各钻出了三五个骑兵，一起往东门跑去。

他们骑马的姿势，有一种特别的美感，行云流水，仿佛长在马背上一样，一边骑马，一边频频回观察。

真的马术这么好？

这是李慢侯第一次跟金军打照面，有跟他想象中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军队继续前行，不过这次士兵们不骑马了，而是牵着马。宋代扬州城并不大，东西相距不过四里左右，南北五里左右，街道横平竖直。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城中心十字位置，北边就是公主府的院墙，南边是一排排房屋。

军队缓慢前行，没过叉路都安排一个队留下防守，从东门到西门控制每一条街。又前行了半里地，距离西门已经不足一里，可以看见金兵的布置，所有都弃马步行，马匹给后队的马夫队接手。

阵型一直未，但的心越揪越紧，一压抑的气氛在队伍中弥漫开来。

李慢侯位于阵中，他前面有整整三个都的士兵。但在大街上展不开，一个都一百，第一排执刀盾，一共八，第二排枪兵，配合刀兵，在左右刺出，一共十六，其余七十多都是弩兵。一个都的士兵，就将街面占据，弩兵甚至摆出了五排，因为神臂弓需要一定的作空间。

“这样展不开，窝了兵力！”

姚端提出意见。

李慢侯又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到。前几个月，剿匪都剿出了，小规模战斗，李慢侯现在十分通。大型野战、会战他是没见过，可打这种小仗，他十分擅长。

又往前前行了三百多步，遇到下一个街，李慢侯开始让军队朝两个街道散开。他们将沿着街道迂回包抄过去，最后三面夹攻占据城门的金兵。

距离城门还有五百步左右的位置，突然对方箭了。这种最早的箭是用来标定位置的，警告对方该停步了。

金军出五百步的距离，李慢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一个貌似军官的金军趴在箭楼的望往下看，还有开始喊话。

“尔等宋兵，快快投降。若有抵抗，大兵一到，全城俱屠！”

音很不纯，有点河北音，跟扬州城里那些河北士兵很像，但又有些不同，而且很别扭，咬字不太真。

“谁嗓门大？”

李慢侯问道。

姚端答道：“李统制可要喊话，让某来，要说什么？”

李慢侯道：“随便。拖住他们就行。算时间林都那边该就位了。”

姚端反驳：“喊什么话，该一鼓作气冲上阵前，对方无甲，此战必胜啊！”

李慢侯道：“白白增加伤亡，不值当。”

姚端冷哼：“治军不勇，何敢言胜？”

李慢侯却很自信：“你看着吧。”

他打流寇打出花了，别的不敢说，这种迂回包抄歼灭小敌的战术，非常娴熟。手下也早都习惯了这一套，知道什么样的况下，谁该担当主角。

现在金兵占据了城门，大概一百摆开在城门前，而城楼上不知道藏了多少金兵，即便冲上去，也没有用，因为出了城门是一个瓮城，硬冲没用，自然就不用冲了。

很快不用拖延时间，两侧的部队也围了上来，从三个方向对城门形成了包围。

僵持了一刻钟左右，自己这边没动，金军竟然也不动，李慢侯有些沉不住气了。

林永那边的况他不知道，但他相信林永会有最合适的战术，他担心的是，金兵如此沉得住气，是不是说明他们的援军离的并不远，万一金军大军杀到，埋伏在城门外的林永骑兵反而成了家两面夹击的对象。

于是他立刻命令两侧士兵前进三十步，他们靠着城墙下马道。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金兵的反应，箭楼上的金兵走出了箭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