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节 兵锋（２）

千匹马，是劫掠的真的马群。唐朝时候，辽东就产良马，所谓渤海名马、新罗婢，是这一带最大的贸易产品，大量输往唐朝。

只是这些马匹都不是什么好马，还有大量马驹，只有一百多匹壮马，连年征战让真的战马耗损很大，否则不至于向西夏和汪古部买马。

猛安谋克制的动员机制很高，第三天的时候，真就已经出现在寨子外面，他们终于找上门来。可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两端沟通辽河的半圆形壕沟，壕沟之内，则是一排排用原木扎起来的木墙，宋士兵从壕沟里掏出来的湿泥涂抹在木墙之上，可以防火。即便是建木寨，汉也比这些真更专业。壕沟还在不断加宽和挖，湿泥不断被挖出来，然后堆积在木墙前面。木墙后面，每隔两百步距离，设有一个箭楼，上面有士兵拿着硬弩。

小真甚至都没攻打木寨，他们显得很惊诧，大概他们还以为遇到了盗匪，没想到来的是一帮巨寇。绕着木寨转了几圈后，几百个真骑兵迅速离开。下次来，可就是真大队了。

真调集大队赶来，已经是五天以后。大概五千，而且都不是什么锐，大半竟然连甲都没有。不是发戴白的老兵，就是弱冠少年。屯守、攻坚，经年不断的进攻大宋，征调了太多真。

而在这座寨子里，却拥有一万山东步兵和两千契丹骑兵。在耶律金看来，这些真完全是来送死的。

“老金。真。跟你们商量个事！”

“姜滑统制，你要商量什么事？”

耶律金和萧灭真都站在一座箭楼上。这种箭楼布置很有特点，虽然都位于木墙之后，但并非完全圆滑，所有箭楼连成一线，其实是锯齿形状，跟他们筑造的马面堡类似，起到叉弩箭杀伤作用。

两个契丹领袖在商讨着他们是否能利用箭楼的优势，帮助杀敌。那些没有披甲的真，简直就是活靶子。这时候带领山东步兵的统制找他们，说要商量事，两这才走下箭楼。

山东步兵统制姜滑，是一个老兵，却不是正路子出身的军。最早是跟着花马刘打家劫舍的好汉，他们那一批流寇现在也混的模狗样，除了个别极不争气的之外，大多数都有一个官身。姜滑是其中的佼佼者，已经爬到可以带领万军队的级别，官名右武大夫，职务是海州步兵司，屯驻东海第一军都统制，手下管着十个指挥，一百个都。

能爬到这一步，当然有他的本事，除了跟其他流寇出身的军官一样滑，他还狠辣，毒，狡诈。他不但关键时候敢拼命，而且非常损。

“你们骑兵留在营里太费。挑一些，我送你们去他们后边捞好处去！”

两个契丹军官还没反应过来。

姜滑解释起来：“这些老弱残兵来了这里，他们背后的寨子里，怕是连男都没了。你们这时候不去发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契丹军官连忙点，是这个道理。他们骑兵展开之后，发现辽河周边，虽然没有大城市，可是寨子遍地，这里的土地容易开发，至少在汉朝，这里就是熟地。

一场狂欢开始了，契丹所过之处，一座座无防守的木寨，倒在他们马蹄之下，简单的甄别一下，开始根据原传统，高过车的男丁全部杀死。真的老马和马驹被他们牵走，年轻的子被他们绑在马背上，大量的汉被跟在他们的马群之后。

然后到一处处大小河边，坐上送他们来的那些帆桨船，沿河而下。留下身后一座座着火的木寨，这些木寨简直是纵火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