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你母亲不会原谅你

一时间，落蛮给方家七公子治伤的事和当年袁氏凌云阁的事在民间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且，当初苏洛蛮在凌云阁勾了马夫的事，也一并被提起，虽说当时都已经澄清过，可百姓只图嘴上过瘾，哪里会管事是真是假？街巷尾，袁氏被频频地提起，大家也都在说，宇文啸之所以恶名昭彰，就是因为年少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母妃背叛自己的父王，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格被扭曲，变得残不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些流言蜚语，在一天之内，席卷整个京城，肃王府里虽然都听到了。

肃亲王气得肺都炸了，每隔一段子，这件事就要被提起，他知道是褚家的故意在外说的，这些年用舆论压制他，压得他抬不起来，是他们一贯的手段。

但对这些流言蜚语，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每一次都是等大家说厌了，自动平息，但这一次他有些耐不住躁的子，因为和褚家已经闹翻，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他招来苏复，叫苏复想办法去平息外的流言。

苏复哪里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敲锣打鼓地出去说袁氏当年是被冤枉的吗？拿得出证据来吗？

他支支吾吾半响，摊手，“卑职无能，没有办法。”

肃亲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臭骂，骂完之后，叫他封锁消息，像以前那样，一个字都不能传到世子的耳中去。

他唯一庆幸的是，往把宇文啸保护的很好，不曾被这些流言蜚语伤害他。

肃亲王这样想实在是自我安慰，事实上，这些年就没能瞒得过宇文啸，这一次宇文啸和落蛮也都听到了，对于这种事，一般都是选择冷处理，不会去管，因为越是发声越会发酵得更大。

但宇文啸可以做到不管不顾，袁家却不能。

袁家一直都不能，这些年，袁氏的死就是像噩梦一样笼罩在袁家每个的心，袁家自打老侯爷到如今，家族里所有子孙，不管男的的，都是光明磊落，坦坦，整个家族自打老侯爷下来，战死沙场的有八，他们的家族荣誉，不容任何一丝诋毁。

袁氏的死，成为袁家唯一一个污点。

而他们分明知道袁氏是枉死的，是冤死的，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他们这些年也没有放过寻找证据要证明袁氏是清白的，但是，当时没能追查出来，事一旦过去，证据就被掩盖，销毁，且他们始终着眼于肃王府里的，甚至连肃亲王都曾怀疑过，就是没把箭对准褚家。

不过，就算对准褚家，他们也不可能找到证据，褚家本来就功于心计，他们满府武将，行军打仗，运筹帷幄都可以，唯独这内院里的弯弯曲曲，愣是不能琢磨透。

当年那马夫已经被杀死，在王府里下毒的在事成之后撤出了王府，他们如何能追查到？当年的独孤嬷嬷是袁氏的陪嫁姑姑，但当时独孤嬷嬷为了维护宇文啸，也被袁家憎恨，他们压根不会问独孤嬷嬷一声。

十几年的怒气积压在心，昔里不会来王府找肃亲王和宇文啸的麻烦，可现在宇文啸就在兵部，就在袁侯的眼皮子底下，袁侯怎还能压得住怒气？

所以，翌当宇文啸回了兵部之后，他天荒叫了宇文啸到尚书房中去。

宇文啸心里有数，到了尚书房之后，谨守下属的礼仪，“下官参见尚书大！”

有什么东西划空气而来，砸在了宇文啸的额上，那东西跌落在地上，宇文啸低着，一行字映眼底，面容瞬间有些僵冷，便觉得额有温热的血往下滴，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牌位之上，鲜红染进了字迹的里。

那牌位写着“袁霁之灵位”，七个大字，铁画银钩，一笔一划所用的力如同刀斧所砍出，力度刻。

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只是弯腰下去，慢慢地捡起来，手指执着宽袖，慢慢地细心地擦拭着上的血迹。

而他额上所流的血，却是浑然不顾。

袁侯的声音，劈骂了过来，裹挟着狂怒与憎恨，“狼心狗肺的，怎堪进兵部为官？若不是圣上旨意，你来第一天，本官就把你撵出去了，今天用你母亲的牌位，让她来好好教训你，问问你，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可有半点后悔？”

宇文啸抬起，血沿着眉心往鼻梁往下渗，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只是用澄明的眸子看着袁侯，“后悔什么？”

袁侯冷冷道：“后悔你当在凌云阁的所谓大义灭亲，后悔阻止袁肇为你母亲复仇，后悔这些年和杀母仇母慈子孝，对着你母亲的牌位，你说。”

宇文啸唇瓣轻勾出一抹淡冷来，眸子凝望着牌位上的字，沉默了半晌，缓缓地道：“当年，我没有故意喊那一声，阻止大舅舅杀褚氏，是因为褚氏对此事完全不知，不能枉杀无辜，更不能连累袁家的，至于我与褚氏这些年很疏离，并未有外所说的那样母慈子孝，大信吗？”

袁侯怒火灼红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