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恶人还须恶人磨

秦家很小，正房分里外两间，外面一大间是客厅餐厅兼秦差役夫妻卧室，里面小间是秦家儿卧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然后院子东边一个小厢房给了秦德威住，另外挨着厢房搭了个棚子作为火房。

秦德威混了几，没什么事发生。这懒得跟叔父出门，正在家里躺着思考生时，忽然听到院门外有呼叫自己。

开了院门，发现是小寡家的婢，她是过来请秦德威的。

“明就是放告了，怎的也不见小哥儿登门商议官司之事？我家娘子请你过去。”

秦德威暗想，这不就等着你们主动请吗？他又看了看天色：“知道了，现在我家中还有事。你先回去，再等一会儿我必定到。”

然后秦德威回了屋继续躺着，一直等天色近了正午，才慢悠悠的起身，来到三山街顾娘子宅院。这个时间上门，总能蹭一顿饭了吧？

“抱歉抱歉！是在下来的迟了，只怕要耽误夫用餐了！”秦德威很有诚意的对顾琼枝连连拱手。

“用餐”两个字发音的很重，就差直接划重点了。

顾娘子拿手背捂着嘴笑了一下，然后才道：“秦小哥儿不必介意，家一两餐都早。午餐已经用完了，并没耽误。”

“我...”秦德威嘴角抽动几下，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先说说案子！状子投进县衙了吗？把号牌给我。”

把状子投进县衙，会被编号，然后领到一个号码，称之为号牌，所以有时候投状子也叫挂号。

到了明天这种放告，县衙会按照号码，一个一个叫上堂。当然放告不判案，只是简单询问况，做出初步处置，或者叫预审。

被准的状子在另外审案正式公开审理，不准的状子就直接驳回，就像顾娘子上次那样。

婢拿了纸糊的号牌过来，递给秦德威。秦德威收起后，就大包大揽的说：“行了，剩下的事都给我，夫你就在家敬候佳音！”

按照官府规定，子打官司除了个别特殊况，可以不必亲自到堂，由亲属或者状师代理皆可，所以秦德威会如此大包大揽。

“妾身想着，与秦小哥儿一同前去上堂。”顾琼枝提出了要求说。

秦德威皱起眉，“莫非你信不过我？”

“妾身绝无此意思！”顾娘子连忙解释：“妾身只是想多学一些东西，看看究竟是如何打官司的。”

秦德威盯着小寡看了几眼，叹气道：“姑且信你。在这世道，你一个子好学之心如此强烈，也不知是福是祸。

既然你想去，那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得提前知道些门道，不然上了堂反而拖累我。”

“烦请秦小哥儿多多教导。”小寡不耻下问。

秦德威先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件案子如何判，只在于审案老爷们一念之间，所以打官司过程，其实就等于是说服审案老爷们的过程。

但你可知道，在没有收取贿赂的前提下，老爷们判案的准则是什么？”

顾琼枝想了想，试着回答说：“公正？”

秦德威立刻否定：“错！真正的准则是理！或者说是四个字，合合理！”

小寡真这就真听不懂了，流露出求知的眼神。

秦德威解释说：“所谓合理，就是有律例可循，而合，就是看下菜！有的时候，甚至为了合，反而不用合理了。

举个极端例子，如果富和穷争夺财物，那些自诩正直的老爷们往往会把东西判给穷，这就是合。因为穷看起来更值得同，更需要财物。”

顾琼枝若有所思，然后又听秦德威指点说：“所以到了公堂上，你不要摆出锱铢必较、刚强不屈的样子，就像对我这样！”

“我对你哪样了？”小寡差点想打，难道不是她一直在被故意占便宜调戏吗？

她瞪着秦德威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德威指着小寡的脸，摇叹气说：“你看你现在这表，到了公堂上，这咄咄的样子可不行！”

小寡咬牙切齿的问：“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秦德威就提议说：“你得蓬垢面一点，然后拿个手帕，在公堂上只管默默的擦眼泪。如果别问你话，就先哽咽抽泣几下，然后结结的回答。

只有这样，才能赚到审案老爷们的同分！大部分场面话还是我来代替你说，你只管配合好就是！”

小寡愣了愣，不过似乎也有道理？

秦德威有点担心的说：“但你这个长相太艳了，我担心你到时扮不出可怜样子，要不现在练习练习？”

“不用了！妾身找点蒜泥，抹在手帕上，包管掉眼泪！”顾娘子有点脸红，连忙拒绝了练习。

秦德威摇摇：“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