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舌灿莲花

威后来说这种形式叫“相声”。

套路已经很明显了！大宗师把秦德威的黑点轻描淡写列举出来，而秦德威会极力解释，最后再象征的惩戒一下。

所以今天喊了这么多过来，就是听秦德威来洗白的？

顾老先生一边想着，一边就听到秦德威说：“若说官商勾结，学生承认，确有其事！”

果然是洗白.......不对！顾老先生中断了自己的思绪，略带讶异的看向秦德威，怎么还承认了？他不应该趁机洗白自己吗？

紧接着又听到秦德威说：“但我这个官商勾结，与西商罗衡和刘大司马那种官商勾结，并不相同！”

何鳌就问道：“你有什么不同？”

秦德威就解释说：“我这个官商勾结里的官字，并不是官员，而是官府！

我确实也指点过源丰号的经营，但我让源丰号勾结官府有错吗？

官府难道不是大明的官府？难道不是朝廷的官府？我向来认为，商家也该有报国之心，应该主动贴近官府！

我让商家与官府合作，帮官银生利，以此来报效国家，又有何不可？

与那些勾结官员鱼百姓的况相比，我这样的官商勾结当然不同！”

顾东桥老先生暗暗吐槽，解释的再清新脱俗，最后还是洗白！后面不用想了，肯定还是这种套路。

可如果跑了这么一趟，就是看秦德威洗白，岂不是费时间？

想到这里，顾老先生觉得虽然阻止不了秦德威洗白，但自己应该还是能做点什么。

“传言太多了，不只是官商勾结！还有说你秦德威利用官府与民争利！”顾老先生突然说。

大宗师在上面，别的士子绝对不敢随便嘴，但顾老先生没这个顾忌。

他是以从二品布政使高官致仕的，又号称本地文坛领袖物，大宗师也要礼敬一下他。

秦德威不太能理解，你顾老吃了多少次教训了，文坛盟主地位都快丢完了，怎么还敢跳出来？不长记的吗？

但这个问话，还是要针对回答一下的。

秦德威就反驳道：“顾东桥你休要信开河，源丰号哪有与民争利这种事？”

顾老先生淡定的继续问：“你说没有就没有？老夫知道，几年前全城钱业公所由数十家钱庄组成。

但到了现在，还有几家能叫得上字号的？消失的钱庄都为什么消失？”

秦德威立即驳斥道：“这也叫与民争利？他们那些只会放厚利债的钱庄也配叫做民？

士农工商，商本来就是最末之，更别说是放厚利债的了。

源丰号钱庄与官府合作，其实是与商争利，这有什么可说的？

难不成顾老先生你还想为那些钱庄代言？替那些放债吸血的钱庄抱不平？”

顾老先生还嘴说：“谁好谁坏，还不都是你说的，成王败寇罢了！”

秦德威面朝全场士子，举起两根手指，高声道：“在下这里有两个数字，请诸君一听！

据江宁县县衙统计，四年前嘉靖九年，与厚利债务相关的恶案件，一年多达六十七件！

而在源丰号崛起后，去年也就是嘉靖十二年，与厚利债务相关的恶案件，一年只有五件了！

不知诸君觉得，哪个况对民众更好？说什么源丰号与民争利，其实根本不值一驳！”

不知怎得，有些只觉得，秦德威此刻形象无比高大。

还有些只感到，又踏马的让秦德威自圆其说了。

至于东桥老先生被秦德威怼这种事，大家实在见怪不怪了。

如果说两三年前，对这种事大家还能当个新鲜看，但现在东桥老先生什么时候能把秦德威怼倒了，才能叫新鲜。

顾东桥宛如永远不肯退场领盒饭的输家反派，又开始了新一的挑事。

“你秦德威行为不端之处数不胜数，借着今机会，老夫便坦诚的说几句！

你说你一个生员士子，竟然主动去找太监卑躬屈膝，实在何以堪！这像话吗？你对得住身上的生员襕衫吗！”

秦德威不假思索的对着顾老先生斥道：“难道顾东桥你就不想想，我秦德威与不法太监作过多少斗争？

上一任南京内守备潘太监，是不是我秦德威斗争并揭露的？当今东厂秦太监的弟弟多行不义，是不是我秦德威赶回老家的？”

无论是谁都不服不行，这个战绩确实辉煌了。

秦德威表炸裂，很有发力的挥动手臂，慷慨激昂的说：

“那么请诸君再想一想，为什么我这样一个与太监殊死斗争过的，竟然会被到不顾身份向太监低？”

众不禁陷了的思考，这个南京官场到底怎么了？

秦德威高呼道：“错的到底是我这样热血未冷的少年，还是那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