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始毕信何意 北上草原行

定了，认定舞马北上并无风险，刘文静独木难支，也难反驳。

李渊最终拿定了主意：“把舞马叫过来罢，还是要问问他的想法。”

……

唐公府前厅之内，只剩舞马和李渊两个。舞马打量着唐公府，这座府邸被装饰的富丽堂皇。

自打来到晋阳城，舞马到唐公府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到这里，华丽的建筑，还有府中一藏而不见的威压，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时代，和晋阳起兵这个历史大事件，和唐公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据说早几年前，李渊受杨广猜忌，险些有命之危。有一次杨广请李渊宫，李渊疑惧，抱病告假，杨广就问李渊的外甥王氏说：“你舅舅的病，会死吗？”（帝问曰：“汝舅何迟？”王氏以疾对，帝曰：“可得死否？”）。

为了打消杨广的猜忌，李渊有段时间故作沉迷酒色，挥毫无度。而打造这座豪华的府邸，安于享乐，其实也并非李渊本意，而是迷惑杨广的手段。李渊之城府，亦可由此窥见一斑。

李渊与舞马嘘寒问暖几句，才把始毕的信拿给他看了，“事便是这样。始毕想让你去原谈判，我想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舞马直立身子，“属下若是有为难处呢。”

李渊目中光一闪，“那就安排旁去。他们突厥连我晋阳城的毛都没拔下一根，还想东想西，想叫谁去便叫谁去，真是笑话。”

“唐公，”舞马笑道：“我身在大唐塔，归于唐公统领，受唐公恩泽，自当为唐公分忧。属下愿意北上原，营救几位郎君，为晋阳大军安稳北方献一份力。”

李渊道：“我便晓得舞郎君是一条担得起、抗得住的硬汉子。你且安心北上，突厥若是敢动你一根毛发，我后必定率大军北上，踏平原，活捉始毕，为你出这一恶气。”

“唐公恩义，属下感激不尽，唯有全效忠而已。”

“你此番北上谈判，一定要把准一条底线，”李渊招了招手，将舞马唤到身边，“对突厥，我们可以称臣，可以伏低做小，可以花钱买平安，但这一切都不能摆在明面，否则，我晋阳军南下平天下，便是个笑话。”

……

当，舞马便在大唐塔内接了两道神旨，一个要他成功谈和，另一个要他解田德平的诅咒。

他接了神旨，在灵物盒和塔魂处逗留片刻，又回自家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坐着马车行到北城玄武门。管家阿土狼说要随他同去，路上也好照应起居。舞马笑道：“我本就不习惯旁伺候。再说突厥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你跟着我去，若是出了意外，我还得照顾你，反倒麻烦。”

李智云和刘文静前来相送，并受唐公叮嘱，带来几辆马车，数十名随从，一名通突厥语的翻译，粮钱货，还有李渊亲手书写的一封信。

舞马这次接到的两道神旨也是团队神旨，按理说应该再安排一名觉醒徒与他同去，相互照应，刘文静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和李智云商量一番，却说晋阳大军即将南下，战事极多，大唐塔觉醒徒本就不多，只怕用力趋紧。再加上北上突厥是谈和也不是打仗，应无甚危险处，舞马独行也能应付。刘文静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

舞马从怀里掏出一对黑白二色的珠子，把白珠递在刘文静手中，又将一小张折纸塞给他，“这两个珠子便是从灵物盒中兑换出来的字母霹雳丸，可以传讯，可以引，使用之法全写在这张纸条上了。我此去原，难免涉险，有什么消息便从这子母霹雳丸中传给你。”

刘文静面色颇有些伤感，握着舞马的手，说了好多话，代了突厥牙帐里一处暗线，末了又道：“舞郎君一路保重，我在这边等着你早回来，咱们接着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