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非不想嫁给我，而只是不能嫁给我的家族。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于我而言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至于我的出生，我又何尝能够选择？
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放心罢，舞马能够做到的事
，我同样也能做到。可别忘了，少时那年赛马场上，我可是万
瞩目的
名呢。请你稍稍保持耐心，很快，也许就在今天晚上，我就要证明给你看。”
听苏农达赖的
气，似乎他马上就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听了这话，连舞马都有一点点皮发麻的感觉了。
……
晚上，舞马躺在带着一
酪味的被子里，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总觉得一切都是青霞设计好的套子，叫他不得不走
套来。不过，也好，他正想看看套子里藏得什么，是刀子，还是毒药，他要好好见识一番。
帐篷里忽然暗了一瞬。或许，根本没有暗，只是舞马的错觉。或者说，是他对于帐篷里气氛的一种感知。仿佛就在刚才晃过的一瞬间，他的帐篷与之前已大不相同。
他很快警觉起来，缓缓直起身子，用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冷静的声音说：“义成公主殿下既然大驾光临，何不现身一见。毕竟……我们都是汉。”
话说完，帐篷顶上暗芒闪动，一个曼妙身影从上面落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哦，我瞎说的，就是试一试。”
说实话，舞马基本是蒙的。只是帐篷里的气氛实在诡异，而他又从这诡异的气氛里嗅到了一点点白
葬礼时觉察到的那种灼热而克制的气息。只不过，葬礼的时候，克制强于灼热，而此刻，灼热却开始反噬克制。
“你很有趣，也很聪明。”
义成公主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舞马看不清她脸上的神，但是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被他带有明显戏谑气的回答激怒，她直主题了：“舞马，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来意。”
“按理来说，你该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杀掉我的——这样成本最低。”
“为什么我没有动手呢。”
“大概是做了一番理
的考量罢。从我刚才的表现来看，你觉得我似乎也不大好对付。尤其是在这个狭窄的帐篷里面，一时间很难杀掉。又或者，可以杀掉我，但是动静不会太小，很大可能会引来旁观瞧——谋杀唐公的特使是大罪过，你虽然受宠，但这个罪名恐怕还是不太想背的。”
听到这里，义成公主轻笑一声，摘掉了面罩，露出了她的容颜。
这一刻，这个狭窄而又昏暗的帐篷里升起了一
明朗的月亮，而义成公主的笑容便是月亮洒下的月光。
而舞马，在片刻之前还以为自己不论从言语还是心理上，都占据着上风，可此刻，仅仅因为一小块儿黑布（和当初在密室里面笼罩他下半身的那块儿黑布差不多大小）的退去，就感觉自己被对方的气势全面压制了。
而且，他也明确感觉到，眼前这位身量纤细、看似柔弱的
，小小的身体里其实蕴藏着很可怕的气息。青霞说的不错，义成公主的确该是觉醒徒。说不定，还是一位武道高手。
“舞郎君，”义成公主笑道：“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答案不是很明白么。我刚和阿史那燕定下婚约，您晚上就来了。”
“阿史那燕给你讲了很多关于我和她的事罢。”
舞马点了点。
“你信了？”
“真实可信。”
“无所谓，”义成公主摇了摇，“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她。我今天来找你，只有一件事——请你放弃和谈，离开
原。”
“可是……和谈已经成了，盟约也立好了。”
“消息没有传回晋阳，一切都是浮云。就算传回了晋阳，也未必板上钉钉。突厥的脾我清楚，始毕可汗何等物我也明白，就算是定下了盟约，撕毁又能如何？”
这一点，义成公主大抵也没有说错。舞马犹记得几年之后的渭水之盟，突厥撕毁盟约杀到渭水河畔，直
长安城，得李世民签下了渭水之盟。也难怪李世民给突厥的评价便是：【见利即前，知难便走，胜为求财，败无惭色】。
不过，此时此刻，事并没有义成公主所说的那样简单。否则她何必费劲吧啦半夜来找舞马呢。
突厥可以毁约，但一定要
思熟虑，一定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始毕可汗谋划的绝不止晋阳一地，也绝不止大隋的北疆，他要笼络的是更多的豪杰军阀，擅自毁约若是把名声传出去了，后何还敢来投。
想清楚了这一点，舞马笑道：“既然如此，公主该去找可汗，而不是夜半三更闯一个汉男子的帐篷。”
义成公主道：“舞马，我没时间和你兜圈子。我只要一个结果——要么，你离开突厥，消失在世眼里。要么，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我这么做，就能毁掉突厥和唐公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