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什么时候。”
“好几年前的事
了。”
“住那里
嘛？还是说，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宇文剑雪说这，浑身抖了一下，看了舞马一眼，神色带着些嫌恶。
“那时被
到处追杀，没有个安身的地方啊。也就坟地里安全一些。”
“坟地里怎么会安全……
哦，我想起来了，在两界山神旨的时候，你骑着一个铁驴子，四周都是混身长着青皮的怪物，你就是被它们追杀的？”
“我骑铁驴子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是怎么晓得这件事的？”
宇文剑雪涨红了脸，“我……我是不在，可……可燕芝去了，燕芝……对，是燕芝告诉我的。”
“这样啊，我回
问问燕芝好了。”
“有……有什么好问的。”
宇文剑雪忙道：“还是说……说说你住在坟场的事罢，给我多……多讲讲。”
唉，好端端一姑娘，怎么就突然结
了。
这事儿当然是真的。
而且舞马在坟场住了不止一回，那时候他为了躲避仇敌的追杀，给自己注
了好不容易才得手的青尸素，伪装成尸怪，在城郊的坟场里找了个
住下。那时候坟场里住着一万多尸怪，青皮的，还有黄皮的，有的还开了灵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舞马是类。
那段
子里，舞马和尸怪相处的很愉快，了解了尸怪很多的特
，比如有些尸怪很喜欢闻类的尿，有些居然会化妆，还有的依然保留了打麻将的
好。
同时，舞马也
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多数时候，类是比尸怪可怕很多倍的。否则，他也不至于躲进尸怪堆里。
当然，这些事没法儿跟宇文剑雪讲，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舞马只好含糊其辞，将她应付了一番。
宇文剑雪却对他从前的故事极感兴趣，始终问个不停，问一些很细枝末节的问题，追根究底直往祖坟上面刨，以至于舞马简单说几句根本糊弄不过去，只好说道：“这些事，我现在可以对你讲，但因为某种原因，肯定不能说实话。或者，只能打马虎眼儿，说的笼统一些，你也别细打听了。打听也就这么多。”
话已经挑明了，就看宇文剑雪是不是还要听下去。
“某种原因是什么原因。”
“就是一种现在不能讲的原因。”
“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那也不能讲。至少现在不能。”
“什么时候能讲。”
“我也说不好，”舞马道：“没准儿今天晚上的某一瞬间，没准儿是明天，没准儿十年后，也没准儿永远都没有那么一天。”
宇文剑雪听了这番话，没有像舞马预想中的那样生气，反而抬起，看着舞马，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绪。
半晌，她叹了
气，“我以前从来没有在半夜里来过坟地。”说罢，便不再作声，闷往前走。
舞马忽然有些感动。眼前的这个姑娘，为了自己已经做了太多她从前没有做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便如此刻，她半夜钻坟地，想必已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为了调查田德平的事，她肯定不止一次一个来到这里。
她要查的毕竟很隐秘，白天坟地里有送葬不方便，只能晚上过来。
想想罢，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在黑漆漆的夜里，摸进鬼火飘
的坟地，满地都是墓碑，墓碑下面躺着新的，老的，带
的，腐烂的，全是骨的，各种尸体。
宇文剑雪的胆子够不够？其实她本是个胆小鬼来着，就在刚才，舞马拿田德平的眼珠子吓唬她，一击便中了。
便是如此害怕的模样，她还是一次次鼓起勇气，一遍遍钻进坟地里探查，直到寻见那古墓所在。无论如何讲，她对舞马真是够意思到了顶点，远超一个朋友所能做到的地步。
想到这些，舞马一度感动到想把自己住在坟地里事一点一滴，细细讲给她听……可想了想，又真的不能讲。
“你看我嘛。”
宇文剑雪似乎也觉察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蓦地转过身来。
“记住，”舞马郑重说道：“你找杨广报仇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宇文剑雪笑了笑，脸上仍粘着尘土，仿若刚刚从泥土里钻出来的雪莲，清丽明艳，
“当然，你跑不掉的。绝对跑不掉。”
说话间，她停下了脚步——似乎已经抵达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