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把红玉塔装进舞马的口袋（完结篇四）

法想象的一条路。

何潘仁成为了红玉塔第四位觉醒徒。他全无任何超出自身认知的经历，只是培养了每天半夜里早早起来，在满天繁星接续眨眼的时候，像游魂一样埋伏在舞马的帐篷外，目送李红玉如火焰般的跃动身影离去的好。每当那跃动的火焰划夜的黑暗，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的幸福颤栗。

这样的颤栗重复了三次以后，他竟然看见自己的瞳孔里出现了一穿山甲的虚影，像半透明的幕布一样，遮住了他眼前的世界，直到他闭上眼睛，将穿山甲的虚影具化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就这样，初生的红玉塔凑齐了四觉醒小队。每个都像舞马第一次走进大唐塔时那样，充满好奇和兴奋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神旨提示，讨论这种生硬又呆板的笔迹出自于何之手。而在面对一次出现的恍若实景的神旨影像时，不必舞马提醒，陈盈盈就猜到了它想指引自己去做什么。

在并不算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因为舞马故意吊胃的保密行径，三个新近觉醒徒集中全部的力去完成每一个神旨任务，最大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聚齐三个光球或者满屋顶的星星之后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物事。陈盈盈甚至一度忘掉了寸步不离守卫李红玉的誓言。

而舞马则重新拾起了对于觉术实验的兴趣，并补上了之前北上原那段漂泊不定的子里落下的所有记录。

一时间，他仿佛忘了自己是被诡秘的谋和恶劣的偏见排挤出晋阳城的，满怀喜悦地在红玉塔中搭建了属于自己的实验室，离谱又无比详细地记录着红玉塔一众新近觉醒徒施展新得觉术的过程和结果。到了夜晚，则与关中神达成了每五天小聚一次的默契。

后来，这种默契被不断更改，相聚的频次越来越高，终于在某一个突然升起红色满月的夜晚，两个在彼此相拥的温存中商议决定，每天晚上子时，都将是他们紧密结合的时刻。

再后来，两个不再只满足于营帐内必须压抑声音的契合。当明月高挂银光遍洒之时，舞马会念动月有晴圆缺有悲欢离合的唯美诀，很为用心的将【月之袈裟】凝造成为可以移动的马车形态，两个钻进透明的马车里，在月光流转中漫步徜徉。

这个时候，舞马偶尔能用自己的余光从李红玉的眼神中窥探到一丝莫名的熟悉。这种熟悉遥远而又清晰，仿佛他刻意遗忘过，又仿佛那是从自己某个回前世中跨越千年亦或者千万光年传来的难以割舍的气息。

经过红玉塔的时候，他们意外地发现，当两个被红玉塔散发的火光笼罩之时，彼此之间的默契会不由自主被激烈地触燃，化作冲天的火焰，持续漫长的时光，直到月亮消逝于天际。两个的脑袋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要是能把红玉塔装在舞马的袋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