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为悬镜司千户,阅览不少典籍,对于神道之事也有所涉及。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当初于夫
回城路遇大雨,以她的妖力自然是不惧,但念及腹中孩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因此躲
庙中,结果却遇到了一名地痞。
这神灵不知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思,竟然压制了于夫
的妖力,还以某种手段将地痞蛊惑,最终将于夫
变成了一个手无缚
之力的寻常孕
,被失去了神智的地痞欺负。
于夫
挣扎,反抗。
慌
之中,被地痞所持的利器伤害,或许是鲜血的缘故,竟是让于夫
从神灵营造的手段中清醒过来,因此夺路而逃,可神灵却因此大怒,借地痞之中,重创于夫
。
庙之中
森恐怖,再加上有风雨飘摇,雷霆电闪,当神灵的真灵离开,地痞清醒后,发现于夫
重伤倒地,浑身鲜血淋漓,以为自己杀了
,因此便慌不择路的逃跑。
而于夫
苏醒过来之后,发觉浑身都是伤
,更因为有你的幻境蛊惑,让她以为自己生机断绝,为了抱住自己的孩子,结果对着这神灵许了什么愿望……
“就这样,你趁机夺了她一身法力,更是动用手脚,引诱她燃烧自己一身生命
元!”
“而你,则是躲在幕后,看着这一场大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呢?”
“明明是百姓感念孝心而为你立庙建祠,可未曾想你却亲手毁掉一个伟大的母亲,这与
鬼野神何异?!”
顾长安声声如雷霆,每一句话说出,都伴随着一道闷雷滚滚传开。
庙晃动,似乎都在其威势下,瑟瑟发抖。
“孝?”
刺耳的声音再度传来,仅仅一个字眼,却让
从中听出嘲讽的意味。
“世
愚昧,岂知神灵手段!”
说话之时,神像也在隐约晃动着,好似沉睡许久的
,在活动着手脚一般。
而伴随着动作,泥塑的碎屑,也在寸寸脱落。
“这些生灵,不过就是我随手所做的一场幕戏罢了……更何况,那
子还是一个
怪!”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他死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打杀了我,为区区一个
怪报仇吗?!”
“幕戏?
怪?”
顾长安复述了一遍,忍不住嗤笑出声:“身为神灵,你食
间烟火才有了这般地位,却高高在上将生灵的生死视为幕戏,这真是可笑!”
“可笑?”
神灵此时已经完整的复苏,一双瞳目睁开,眼眶中并非是正常的眼珠,而是以某种怪异的凶兽眼珠镶嵌上去,无论你处在什么方向,只要看到这眼珠,都能感受到这眼神的注视。
若是常
,一旦看到这眼神,心中顿生无穷心思,各种异相更是会在脑海中纷至沓来,不知不觉间,便会陷
这神灵所营造的幻境之中。
此时,神灵将目光看向顾长安,眼中满是杀意:“小小武者修士,焉能揣测神灵威严?!”
“不管如何,今
你既然参与其中,那就必须要死!”
话音落下,这神当即便要欲使神通。
却见他长身而起,双臂一震,
庙的屋顶顿时被掀开,当空之中炸裂成无数碎屑,无数的瓦片和
裂的房梁,如同雨雪一般簌簌落下。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四方。
伴随着闷雷的炸响,天际忽然有几道闪电划
长空,照亮了这
暗之地。
与此同时,一
威严的气度,陡然在这周围弥漫开来,在这样的威势之中,
庙的墙壁也如同被大象撞击过一般,轰然倒塌下来。
烟尘四散,雷光漫天。
神灵飞遁半空,顾长安立于地面。
两者,四目相对。
“亵渎神明者……死!”
极度的威严之中,这神便打算砸落,将顾长安碾死!
然而……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想要说给你听听。”
就在此时,顾长安忽然开
。
这一刻,他的声音悠然,似乎带着某种缅怀和追忆,笑着说道:“很久之前,有一个叫做郭巨的
,家里富裕,堪称是一方豪强,但可惜的是,当他父亲死了后,家道便中落了。郭巨把家里的遗产分作两份,给了两个弟弟,然后自己一个
赡养母亲,还有妻子以及一个三岁的孩子。”
“在这样的
况下,
子越过越差,老母亲每天都吃的很少,好节省粮食分给孙子吃,结果老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见到这种
况后,郭巨就和自己的夫
私下商量:‘因为家里穷不能赡养老母亲,儿子还要分母亲的食物,要不就把孩子埋了吧!儿子还可以有,可母亲只有一个啊!’,妻子听了,也不敢违抗,只能同意。”
说到这,顾长安顿了顿,而神灵也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似乎也被这个故事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