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互市的学问

宴会一散，范宇便与段少连两回了宋使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途中段少连对于高丽使节李在石大加赞赏，却是经过对方一番吹捧之后，对其好感度升到极高程度。

“安乐侯，高丽向来视我大宋为炎黄正朔。那李在石说，上古之时，箕子东迁，是为高丽之祖先，亦为炎黄分支。”段少连神焕发道：“这李在石不但通儒学，佛学修养也并不浅。而且文章诗词，都有涉猎。若非他是高丽，我定会将他举荐于官家。”

范宇不由好奇道：“段正使与这位高丽使节，都谈了些什么。那李在石如此奉迎段正使，想必有其目的吧。”

段少连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以往高丽虽然也曾派使节前往我大宋，但都没这等识趣。李在石不一样，他有意奉迎于我，显是有联宋抗辽的心思。莫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这等事并不难明。”

少有的露了一回脸，段少连不由显现出几分得意来。

“哦，这李在石竟然露出联宋抗辽之意，段正使是如何答复于他的。”范宇来了兴趣，便开问道。

“我大宋与辽国早已经签下澶渊之盟，相约为兄弟之国。至今两国边界承平，已有三十年矣。”段少连摇了摇道：“李在石虽有诚意，但是宋辽盟约不好撕毁。对于李在石的心思，我是婉拒了的。”

范宇不由笑道：“段正使怎么可以婉拒，高丽有意联宋抗辽，与澶渊之盟有什么关系。此事尽可先答应下来，待归宋之后，再上报于诸位相公，由他们定夺便是。你这一婉拒，本来到手的功劳，却是被你给推掉了。”

段少连听了范宇的话，不由一呆，事竟然还能这样做吗？仔细一想，好象自己这个使节也只是负责牵个线而已，至于决断就和自己没半点关系了。无论成与不成，是否与澶渊之盟有冲突，都是朝堂上的相公们考虑的事。

难怪自己的同年有做官都比自己的品级高，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变通，竟连眼前如此年轻的安乐侯都比不了。

段少连脑子之中，此时竟是想的这些，他现在对于范宇，才算是服气了几分。

马车到了宋使馆，段少连却没下车，而是掉便去找高丽使节。

范宇也没管他，自己回到了使馆之中。

过了正旦大典，范宇他们这些使节的任务便算完成。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可准备归宋了。

次，范宇起了大早，便要带着杨文广与狄青两外出。

却被曹傅给拦住，“范兄今起这样早，要去做什么？”

“我来到辽国南京，还没有去过市井，今自然要去一观，看看风土。”范宇笑道。

“我猜就是这样。”曹傅也嘻笑道：“范兄可要带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反正左右无事，范宇也没再折腾曹傅，便点应下。

辽国南京城，又被称之为析津府，乃是辽国最繁华的城市。

此地有不少西域商队前来，也有来自原上的各个部族。那些商队，大半是因为走辽国境内，要更安全一些。而且到了南京，便可到雄州与大宋的商互市。

至于各个部族来南京，其实也是因为可以和大宋互市。茶叶、丝绸、瓷器，皆为各个部族所喜的抢手货。同样，他们的牛羊也是大宋所需要的。

南京外城的开阳东西两坊，便是南京的牲市场。

范宇他们一行，来到开阳坊，便一路走了过去。南京的牛羊个都比大宋的大，这可不是外国的香，而是这些商们，卖到大宋的牛羊多是瘦弱老病。而真正的好牛羊，才会在辽国境界消化。

更气的是，那些瘦弱老病的牛羊价格还比辽国境内要贵许多。

看到这些膘肥体壮的牛羊，范宇皱眉道：“这辽国的牲贩子们，也不知如何想的。若是将这些好的牛羊运到大宋，那便赚了大钱。”

正有一名看牛的汉老者，却是听到了范宇的话。

“这位小哥，看你也不象是经商之，说这等外行话也没什么。若是知道一些，便不会这么说了。”老者笑道：“既然是赚钱的生意，为何会没有去做，只不过要看合适不合适。”

范宇不由有了与这位老者攀谈的想法，便上前拱了拱手道：“老丈想必是知道的，可否为我解说一番。”

“知道一些，不过给小哥儿解惑应是够了。”老者是个健谈之，见有愿意与自己讲话，便打开了话匣子。

“刚才听小哥儿说，瘦弱老病的牛羊都卖到大宋，此话不可信。”老者摇了摇道：“因为卖到大宋的牛羊都是高价，所以这牛羊送过互市之时，牲贩子们便不再经心喂养。大群的牛羊，只料钱可也不是小数目。能省下来，便是赚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宋不擅长喂养牛羊。往往看到牛羊瘦弱，便想着多喂些料，若是过量便会撑死了不少牛羊。尤其是牛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