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心所向，优势在我

笑道：“既是在大河边，想必你这里多以鱼脯吧。”

“尊客一看就是有见识的。”

小二笑呵呵地道：“不错，我们这里确实多有鱼脯，不过尊客运气不错，昨附近村庄猎户猎到了一野猪，小店买了二十斤，卖出了些，还剩了十余斤，在井水里泡着，眼瞅着再过几就要坏了，尊客若是要，可以便宜些。”

“全要了。”

陈暮大手一挥，他们这里有二十多个，十多斤野猪还不是轻轻松松？

“好嘞。”

小二大喜，今天运气还真不错，猪不好保存，哪怕井水里温度低，可过几天也得臭，现在能卖出去算是走了大运了。

“再上些鱼，一些菜肴即可。”

“马上来。”

“贤家先莫急。”

小二正准备走，却听到陈暮让他止住脚步，不由问道：“尊客还要什么？”

陈暮笑问道：“我是想问，这高唐已经属于前线了吧。”

“那可不。”

一提起这个，小二顿时就不困了，指着河对面道：“过了大河，便是灵县与鄃县，拢共不过六十余里地，刘使君与那袁绍时常打仗，上个月袁绍的骑兵来打到河对岸了呢。”

“哦？”

陈暮看了眼同样繁华的河对岸渡，诧异道：“既然如此，为何此地还是如此繁茂，难道百姓们不惧怕吗？”

小二乐道：“这有何好惧的，袁绍的兵马还未到对面渡，就被刘使君派打了回去，当时小刚好在河对岸帮东家卸货，打起来时候坡上数千都在看，那典将军以一当万，杀得袁绍兵马溃不成军，我等还纷纷呼喝助威来着。”

陈暮徐荣阎忠三互相对视，纷纷无语，齐齐夸赞小二道：“好胆色。”

小二不知他们是在讽他无知者无畏，得意洋洋道：“那是，刘使君亲自领兵驻守于鄃县，加固城墙，打退袁绍几次来犯，一开始我们还心惊胆战，后来发现敌军根本打不到高唐来，便也安心了，想来刘使君定能消灭他们。”

见这小二颇为健谈，陈暮倒也来了兴趣，又问道：“我知高唐兴起与食盐有关，兖州还好说，那冀州会允许青州的食盐买卖进去吗？”

“一开始也卖不进去，可河东盐池在关中，取盐不易，百姓也得吃盐，哪怕冀州官府禁止青州盐流进去，也挡不了卖呀。之前就发生过几次冀州因为禁盐，百姓动的事，那袁绍估计也没得办法。”

小二指着远处一艘大船说道：“尊客你看，那就是冀州大家族田氏的商船，还有那些，听说很多家族都已经举家搬迁去了青州，因为袁绍经常找借对一些大世家动手，说是他们勾结敌，实际上就是拷问钱谷，反正北边得很，不止是世家，很多百姓也在往南迁。”

陈暮再次向着码看去。

之前的确看到很多百姓坐船往南，但一开始还以为是正常行，现在得了小二提醒，才发现一个个拖家带，很多都大包小包带着家当，属于整家迁移。还有一些大家族，直接一艘船靠在码，下来很多，还有官府的去迎接。

这模样倒是有些像是历史上五胡华时，北南渡的景象。区别在于，当时整个河南河北都已经被胡马蹄践踏，大量的百姓以及世家只能往江淮地区迁移。

而现在袁绍当政冀州，因为军费紧张，打上了一些世家豪强的主意，得他们投奔青州。

“好了，你先去吧。”

陈暮摆摆手，让小二离去。

阎忠沉吟道：“看来袁绍在河北很不得心呀。”

“不错。”

陈暮眼中闪烁过丝丝诡异的光。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老大哥当年在冀州留下来的美名。

也许，这些看似虚的东西，却可以利用。

心所向，优势在我！